“慧儿。”
郑寡妇心虚的望着慧儿,
慧儿翻起身来哭诉着:“舅舅借钱给我们,是因为舅舅也曾经上不起学,他的妈妈也和你一样,有过那段经历,舅舅才借钱给我们·····”
“那让我们家二次浇水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郑寡妇疑虑的望着慧儿。
“那是舅舅的工作,就和我在学校读书,听课,没有什么区别····”
慧儿又趴在炕上呜呜的哭·····
冷龙岭雪山流下来的雪水,本想浇灌大坝村每一个村民的耕地,但有时也会溃堤。
将一些耕地荒芜,即使这样村民永远也要相信,不是大坝水管站故意。
没有过不去的坎,会有人履行自己的工作,观察事物不仅仅用眼睛,还要用心去感受。
慧儿进入了青春期,首次体验成人的世界,幸运的是她遇上了刘世雨。
慧儿也有一个小小的遗憾,就是临走出刘世雨宿舍,没有说声“谢谢,我和哥哥学艺对舅舅的帮助感激不尽。”
愚蠢的慧儿,愚蠢的连自己舅舅都不认识。
风过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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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雨是一个俗人,达不到这样一个境界,借钱那件事太张扬了,也不能全怪刘世雨,他又不是百万富翁,一切都得按照程序,有一个章法。
所以借钱让大坝村民都知道了,村民都是权利的奴隶,匍匐拜倒在权利下,村长胡成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慧儿走了,很轻松的走出大坝水管站。
可刘世雨的心情,如同温火上炖着鸡肉的高压锅,放气阀却失灵了。
高压锅味美的鸡肉,随时变成一颗定时炸弹。
他能对慧儿做什么?
他当水管站长,进行权力交接,属于男人间争斗,如两只雄狮可以撕咬,惨烈的打斗。
而这次却是一名清秀的女孩,人性的卑劣莫过于如此。
以一个弱女孩做交易,换来雪水在大坝村公平的流畅,其实就是侮辱水管站长刘世雨。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慧儿的事情不能对别人说,更不能对女朋友呦呦说,他心中的悲苦只有自己知道。
苦痛只有自己承受,刘世雨走过的路,如同峡谷河流中奔涌的一棵红柳树,被汹涌的波浪拍打,身不由己的被岩石阻隔。
只不过他幸运,漂流的归途,在大坝村民眼中,刘世雨不过是轻松挥挥手,一脚踏进归途。
一个人被不同的经历造就,他难以在身边找到一个交流的人。
就是慧儿也是将宽衣作为报答,刘世雨孤独感油然而生。
他把桌子上的稿纸拿起来,撕得粉碎,丢在地下,还不解恨,又狠狠的踩了几脚,大骂:“刘世雨,就这样了,混吧······”
刘世雨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如果说王玉霞,夏润雨利用自己的优势,和刘世雨谈一场对等的恋爱,也在情理之中。
慧儿要报答刘世雨的恩情,报答什么?
他上过战场,又立过功,他明明可以选择同流合污,选择吃肉喝酒。
最起码也可以做到明哲保身或视而不见。
但他选择站出来,做一个刺破这黑暗交易的人。
哪里去搜索一份注定生命中,过往的友谊?
刘世雨走在水管站闸首渠道乡村公路上,一辆警车行驶过来,一阵警笛声呼啸而来。
村民惊愕的望着警车,村民好奇观望着,猜疑着,这几年农村纠纷多了,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乡村路大坝村闸首段一边,并排栽种沙枣树林浇水,沙枣树是护渠林,这几年放任不管。
大坝水管站还有苗木水,只需人畜饮用,浇灌树林,不准用其他,违者重罚。
西小河的水源靠森林涵养,历史以来大坝村民把护林管水视为一体。
曾经西小河的芨芨滩,立一个木杆,叫“人头杆”对滥伐森林者,要杀头悬杆示众。
虽然是民间传说,但村民认为,水规制度不能随意破坏,历史恰似惊人的相似,当年周幽王点燃骊山烽火台上的烽火,只为博得褒姒一笑。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从南方运来的新鲜荔枝,博得杨贵妃的笑颜,也为后面种下了祸根。
而现在苗木水被曾经的站长郭成奎私自配给,自己玩过的农妇,属于十恶不赦。
被护渠工拿来吃肉喝酒,属于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