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奕鸢确实是恐高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场景并没有让他像以往一般害怕。但总归是有些不适的。
“奕鸢,可以放开了,我们已经到了。”随着机甲收起的声音,流萤害羞地说。
雪奕鸢点了点头,将脚放在地上,感受着这股踏实的感觉,才不舍的松开抱着流萤的手。
流萤看见雪奕鸢脸上的表情后偷偷的弯了弯嘴角,但在雪奕鸢注意前就压了下去。
雪奕鸢丝毫没有注意,只是挠了挠头,看向四周。
开阔的天台,划破天边的黎明,闪烁的明星,以及在低声伴奏的歌声。
“你听过这首歌吗?那位知更鸟的的作品,《使一颗心免于哀伤》。谐乐大典在即,梦境中也偶尔会奏响她的音乐。”
“这里是离梦境天空最近的地方,远离城市的喧嚣,也没有筑梦师的争吵,可以不被任何人打扰,感受当下,当下的风景,人,还有梦…”
流萤缓步走到栏杆前,望着天边划过的流星,声音轻柔地说。
雪奕鸢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在流萤感慨之时定定的看着她的侧脸。
“多美啊…时光永远停驻在这黄金的时刻,一场金色的梦。酒馆的愚者和忆庭的忆者,流浪的游侠和公司的使节,星核猎手和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以及星光下的两个偷渡犯。”
说着流萤转过身来,神色认真的看向雪奕鸢。
而雪奕鸢只是点了点头。
“各方势力此刻都已经来到匹诺康尼,共同争夺钟表匠的遗产。”流萤抿了抿嘴,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和忐忑的继续开口。
“那么,奕鸢,你的身后是哪一方势力呢?”
“为什么我不能是仅代表了我自己呢?”雪奕鸢有些疑惑。
“可是你连梦境护照都没有,如果没人帮你的话……”流萤的脸颊显得有些气鼓鼓的,仿佛在不满雪奕鸢不说实话。
“我倒是问了个蠢问题,”雪奕鸢笑了笑,然后思索了一阵,才缓缓开口,“星穹列车,我可以算的上是星穹列车一方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