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天气渐冷,空气里弥漫着萧瑟的气息。永寿宫里,弘历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怀中抱着馨澜,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你呀,看着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对朕也是淡淡的,每天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难得主动一次,还是为了气娴妃如懿。”弘历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和宠溺。
乾隆皇帝心思缜密,对于后宫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深知馨澜此举并非出于恶意,而是想要借助自己来让娴妃如懿难堪。然而,他并未责怪她,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可爱。
馨澜微微抬头,目光落在弘历的脸上,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皇上,您可真会说笑,我是惹事的人嘛?不过是看不惯娴妃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罢了。”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俏皮。乾隆皇帝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道:“朕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总是装着一些奇思妙想。不过,以后可不许再这么任性了哦。”
馨澜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皇上放心吧,臣妾自然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只是……”她顿了顿,欲言又止。
乾隆皇帝见状,好奇地问道:“只是什么?”
馨澜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只是,看不惯娴妃哪璟悦的婚事做筏子,嫔妃争宠能够各使手段,令皇上开心眷顾,那是每个嫔妃自己发本事,阿哥和公主那是皇上亲生孩子,他们都婚事皇上可以笼络朝臣,蒙古贵族,我相信皇后娘娘,阿哥和公主的生母都不会说什么,毕竟享受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富贵,为皇上和大清的江山社稷付出是应该的,可是如果娴妃把主意打到皇嗣身上,那就别怪嫔妾不客气了。”
弘历有些感动,馨澜理解他的无可奈何,他虽然是帝王,但也有许多身不由己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法抗拒其他女人的诱惑;作为一个帝王,他需要利用阿哥和婚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而馨澜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还支持他。这让他感到十分欣慰。
馨澜紧紧地抱住弘历,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安慰,但心中的愤怒却难以平息。她理解弘历的无奈和身不由己,但对于娴妃如懿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怒。
“我明白你的难处,可如懿实在太过份了!她若对皇后富察氏有任何不满,可以光明正大地针对皇后,使出各种手段。比如利用自己在后宫中的地位和权力,或者通过其他方式来打击皇后的声誉和地位。但欺负璟悦这样一个孩子算什么?简直就是欺软怕硬!虎毒尚不食子,如懿欺负年幼无知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馨澜神情悲戚,目光黯淡无光,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感受曾经孕育生命的温暖,但如今只剩下一片冰冷。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深深埋藏在心底。
由于如懿的姑姑、先帝皇后乌拉那拉氏所赏赐的一碗红花,致使馨澜几乎失去了成为母亲的可能,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这个伤痛深深地刻在了她的灵魂深处,让她无法释怀。而这件事也一直是乾隆皇帝心中难以释怀的痛点,每当想起,都会让他感到无比的自责和愧疚。
当乾隆皇帝目睹馨澜此刻的举动时,他的心猛地一颤。他看到了馨澜眼中的悲伤和绝望,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的痛苦。
馨澜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弘历身为皇帝有很多事情要考虑,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弘历,璟悦可是你和皇后富察氏的嫡长女,如懿在算计皇后娘娘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这个当父亲的也会为璟悦的婚事担忧吗?娴妃如懿就只想着自己一时痛快了,完全没有一点为你着想、考虑的意思。”
弘历听了这话,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不满。他觉得娴妃如懿遇事只顾着自己发泄不满,完全忘记了他作为皇帝也有许多无奈之处。与其他后妃相比,皇后富察氏琅华总是能体谅他的难处,尽心尽力地替他管理好后宫,让他少操心;贵妃高氏温柔婉约,婉嫔陈氏善解人意,嘉嫔金氏聪明机智,她们都懂得如何取悦他,让他感到开心和舒适。然而,娴妃如懿却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这让弘历对她产生了些许失望。
馨澜深知皇上弘历肩负的不仅仅是个人情感,更有后宫安宁与朝堂稳定的重任。她轻启朱唇,缓缓道来,每字每句都透露着深思熟虑:“皇上,您心中的考量,臣妾自是明了。璟悦公主的婚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不慎处理,恐会打破后宫与朝政之间那微妙的平衡。臣妾斗胆,有一人选,或许能兼顾各方,皇上以为钮钴禄氏如何?”
乾隆皇帝听闻此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变化,他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过往。片刻的沉默之后,他缓缓抬起眼帘,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最终定格在眼前之人身上。他轻启朱唇,声音温和而威严,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帝王之气:“钮钴禄氏……你此言所指,莫非是朕的皇额娘,那尊贵无比的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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