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原主情绪影响,顾欣冉心里一股巨大的悲伤涌现,眼睛瞬间红了,无声抽泣。

缓了一会心神,才开口说话:“请您理解一下,为人子女的心情,再说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澄州了,还有什么人或事不能碰触?”

看着悲痛的顾欣冉,范先生眼睛也红了,手里的书,反复翻开合拢,一脸煎熬,过了片刻才憋出一句话:

“在你们不够强大前,知道实情,没丁点好处!”

顾欣冉看范先生神情有所松动,乘胜追击:

“您看,我们家现在也不错,哥哥习武小有所成,家境也还行。您要是有顾虑,告诉我一人就行,我会斟酌是不是鸡蛋碰石头。不然我得怀疑您也是帮凶。”

“范先生将书慢慢的放到小几上,长叹一口气,一脸无奈。

“丫头你别激我,你们家有何机遇?比起当初真乃天壤之别。”

顾欣冉想了想回道:“遇到贵人,挣了些钱。”

“小富之家,抗衡不了,你何必自寻烦恼。”

顾欣冉再度落泪,“先生,我总得知道仇人是谁,如果认贼作父,那就悲哀了。”

范先生看着执拗的女孩,内心斗争了几息,坐直身体,缓缓张嘴:

“这事一直压得我喘不过气,告诉你也行,但千万不可冲动行事。”

顾欣冉坐端正,庄重地回话,“好,我发誓永远把自家性命放在第一位!”

范先生背过身,从贴身内衣里掏出一个荷包,小心地拿出里面的信,递给顾欣冉。

“这是你父亲的遗书,他临死前交代,你们有出息,才能拿出来。”

顾欣冉颤抖着手接过,真诚的道谢。

解开谜底的时刻到了!

紧张!

顾欣冉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抽出一张微微泛黄的宣纸,上面字迹虚浮,内容如下:

知府之子,妒吾才华,诗会夺冠,盖其风采,禁吾害吾。

顾欣冉反复细看了几遍,轻轻叠好,小心装进信封,放回荷包,收进袖袋(空间),起身朝范先生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先生,感谢您当初送我爹回家,更谢谢您对我家的照顾,保管遗书之情,没齿难忘!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亲叔,有事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