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罗侯望了崔澈一眼,终于表态道:
“其部精锐尽失于弱落水,留守之士虽众,却不堪战,我不愿退,子澄又是何意?”
三人关系如今很是亲密,处罗侯与阿会鲁苏都不再唤崔澈为驸马,或是崔总管,而以表字相称。
崔澈掰断手中一根枯枝,将其扔入火中,他的脸色因火烤而微红。
“我等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都斤山,若是不发一矢,无功而返,崔某无颜面对三军将士!”
崔澈沉声道。
阿会鲁苏担心的是崔澈与处罗侯既不进,也不退,就在这里干耗着,如今见二人都表态要打,赶忙道:
“既然如此,需得早做谋划。”
说罢,他与处罗侯都看向了崔澈。
毫无疑问,崔澈凭借谋划弱落水一战,已经赢得了二人的信任。
尤其是阿会鲁苏,自觉脑子不如崔澈好使,便干脆不去用它。
崔澈开口道:
“如今敌强我弱,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处罗侯闻言颔首,阿会鲁苏急切道:
“如何智取?”
崔澈稍作沉吟,与二人道:
“以一部佯败诱敌,两部埋伏于左右,敌方追击,阵型必然散乱,待敌军追至,两旁伏兵尽起,诱敌之众回身而攻,受三面夹击,敌势必溃!”
“好!”
“就这么办!”
阿会鲁苏闻言赞同道,但是谁来承担诱敌的任务,又是一个问题。
崔澈出帐找来一根小树枝,将它断为三截,握在手中让处罗侯与阿会鲁苏抽取,三人谁的最短,便承担诱敌的任务。
处罗侯与阿会鲁苏相继抽取,崔澈摊开手中自留的一根,与二人比较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