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里更清楚的是。
陆衍沉根本不需要那份企划书。
他……
虽然在聂桑看来,这样十分荒诞。
但陆衍沉似乎……是因为许留夏。
在陆衍沉看来,她即将去往港城和韩承泽开始新的生活。
如果她的前夫还在持续制裁韩家,给韩家带去损失,许留夏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除了经济上,还有韩家那些人,肯定也都会记恨她。
陆衍沉是在为许留夏未来的生活着想。
荒诞,但……也是聂桑眼下能想到的,陆衍沉忽然收手唯一的可能。
“行!”老陈咬牙切齿,“我就等着许留夏把肚子里的东西生出来,那之后……我要韩承泽和她好看!”
“老陈,别怪我没有忠告你。”聂桑忽然目光锐利的看向老陈,“不管你能否理解,任何时候你动了许留夏,陆总对你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老陈第一次见聂桑如此有攻击性。
他脑子也清醒了一点,然后两口吸完手里的烟:“我就那么一说……”
聂桑收回视线。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老陈找了个借口,又骂骂咧咧的走了。
病房内。
陆衍沉躺在病床上,从神色来看,他睡得并不太安稳。
薄唇始终紧抿着,眉头也紧紧蹙着。
沈玉仪时不时的拿冷毛巾给他敷敷额头降温。
又时不时的抹一抹眼泪。
没多一会儿。
谢昀笙也进了来。
“我来看一会儿,老伴儿你去眯一觉吧。”
“睡不着呀。”沈玉仪摇摇头。
“医生说了,阿衍就是太虚弱了,好好养着很快就能恢复。”谢昀笙双手轻轻落到妻子的肩上,“他好了,你要是再有个什么好歹,你让我怎么办?”
沈玉仪红着眼眶。
将手覆在丈夫的手背上。
“老头子,一切都是我的错。”她小声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