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领结,站在落地镜前。
正要系上。
剧烈的耳鸣毫无征兆的冲撞而来。
他眼前一阵剧烈的晃动,险些站不住。
“阿衍,你是我最好的孩子,也一直是我最爱的孩子,只要没了你母亲给你的那些劣根,只要你断情绝爱,就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企业家!”
“好孩子,父亲也不想看你这么痛苦,别再反抗了!忘了吧……”
“不!!!我不忘记!死也不忘!永远不忘!”
脑海里的画面扭曲又混乱。
他的手脚被固定在一把特殊的椅子上,脑袋也被金属类的圆圈固定着。
身上血迹斑斑。
他看着眼前的陆文华,拼命嘶吼挣扎。
陆文华看着他,站直了身体。
又退后几步。
然后抬手示意:“继续,用最高的强度!我没时间再和他耗了!”
电流贯穿过身体。
巨大的痛苦,把陆衍沉推回了现实。
耳鸣逐渐消失。
他摇摇晃晃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刚刚看到的地方,他重伤昏迷的时候,也梦到过。
他在那里受刑……
是陆文华重组他记忆的地方……
痛苦和记忆的复苏,带给陆衍沉极大的冲击。
他慢慢缓和过来之后,慢慢走近到落地镜前。
“既然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你的记忆被彻底重组过,你又怎么证明你究竟是沈寻还是陆衍沉呢?”陆欣瑶病急乱投医的话,震耳欲聋的在他耳边响起。
那天在雪山对面的餐厅,许珍妮说找到奄奄一息的她时。
他说:“我逃出去,回不了家了。”
许珍妮还说。
他的攻击性,是在听到她的名字之后消失的。
可究竟……是名字?
还是姓氏?
*
岛上。
婚礼前的这场派对,气氛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