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阿娘最担心二兄和四兄,说他们在打仗。”
“我也好久没见二兄了。”
观音一口气说完,她年龄幼小,对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只知道这段时间阿娘一直念叨二兄。
张淮深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膝盖上,才继续说道。
“让阿娘不用担心,汝二兄打了胜仗,他们二人都无事。”
“阿耶骗人,若是二兄打了胜仗,阿耶怎么会不开心。”
小孩子总是非常敏感,容易感知到成年人的情绪。
而一旁的宋润盈,听到此话,心中一惊,但此刻也不好问什么。
“观音不用担心,汝二兄大胜,无忧,阿耶只是担心其它事情罢了。”
观音似懂非懂,也没明白什么意思,但听到二兄和四兄无忧,开开心心地去找阿娘了。
见观音走远,宋润盈才开口问道。
“明公,刚刚可是肃州战报。”
“不错,小儿辈遂已破贼,回鹘几近全灭。”
张淮深将一旁书信交给宋润盈,后者连忙拿过来仔细观看。
刚刚张淮深效仿东晋名士谢安,宋润盈虽然一向刚正不阿,未有溜须拍马之举,但也不会不识趣的打断主公的故作轻松,反而极力配合。
也难怪张淮深这段时日虽多次对弈,但心神不宁,败多胜少,唯独刚刚之局,前半场落于下风,最后收官阶段有如神助,反败为胜。
但他也担心刚刚张淮深所提的忧心之事,故而快速扫过书信。
这份书信,前面是汇报肃州之战成果,以及即将领军入甘州之事,若到此为止,则只算一份普通的报捷战报,不会让张淮深担心什么。
麻烦的是后半段,张延礼在书信提出的,编胡民入户口,设千户制,这点已经让宋润盈颇为震惊。
而接下来,张延礼直接在信中提出,唐廷不会再让西北出现河西节度如此大的藩镇,故而对归义军才颇为忌惮,张淮深几次求取旌节都未获允许,故而只能以留后名义掌控瓜沙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