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折逋葛支的告密,张延礼却不感到奇怪,折逋葛支虽然打仗不行,但临机决断,还是有点魄力的,如今凉州的局面,他相当清楚,自然不会投靠无兵无势的翁郜。
最近连张延礼对他的控制都松了很多,实在是六谷部已散,他这个曾经的大论已经没多少实力和威望了,就剩一个千户,里面的好几个百户也是嗢末人,若是他扯旗造反,光这个千户内部都不一定有多少人跟随。
而张延礼奇怪的是,翁郜怎么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别说折逋葛支无权无势,就算折逋葛支真的有实力,不怕出现当年西晋成都王司马颖释放匈奴刘渊之祸吗,六谷部若有实力,怎么可能听从他一个无兵无权的防御使。
想不明白这一点,不过一些没脑子的上位者干的蠢事也不少,张延礼倒也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
“折逋长史深明大义,某已知晓。”
“长使可继续虚与委蛇,若防御使有何想法,不妨报来。”
“吾听闻长使幼子尚未婚配,石都头有一妹,也尚未婚配。”
“若汝二人有意,吾倒乐意当个媒人。”
张延礼顺口安排下去,至于联姻一事,他之前有过这个想法,如今正好顺势提了出来。石秀林当时是沙州三百人中的队正,属于铁杆心腹,但其家境贫寒,所以弟妹婚配一事耽搁了下来,他现在最为着急此事。
而折逋葛支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相当不错,主动融入赤水军中,而其幼子在亲军右厢为亲兵,张延礼也见过,为人尚可。
让心腹将领亲属,与投靠而来的豪酋亲属联姻,确实能加快内部的融合过程,消除内部一些潜在和隐形的隔阂。
可惜父亲张淮深生的都是儿子,他们嫡兄弟六人,只有一个嫡妹,视若珍宝,当然不可能拿来联姻。若是有几个庶妹,再来几个堂妹和表妹,那就方便多了。
不过,尽管只是石秀林之妹,折逋葛支仍然大为满意,连忙说道。
“如此,就谢过指挥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