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凝绩的话,张延礼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关键时刻,还真缺不了对方。
就在张延礼欲要继承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人前来禀报。
“禀郡王,我军已经全部占领凤翔,李昌符举家自焚而死。”
听到这里,张延礼愣住了,片刻后,长叹了一口气。
“何必如此,我又不是李全忠。”
“只要他开城投降,自己的命是保不住了,但我也不会株连家小。”
“这世道,前有李可举,后有李昌符,再往后,又不到还会有谁。”
感慨完后,张延礼继续下令道。
“传我命令,约束士卒,不得擅自劫掠,若有违者,斩。”
对于军纪,他一向抓的很紧,主要是这些地方将来都属于自己麾下,不能多造杀戮,免得当地不服。而且习惯了劫掠杀戮的士卒,军纪也难以控制,在关键时候,若是不尊号令,则可能造成大麻烦。
当然,久战之后的将士,也不能约束太多,否则容易反噬。
张延礼一向从府库中拿出钱财来赏赐将士,对于随军的营妓也大都是放宽的态度,只是战时不允许她们接近罢了。
听到张延礼的命令后,手下立刻就去传令了。
“诸位随我入城吧,这凤翔府人口四十万,比凉州人口还要多,这天兴县据说户口也有七八万,诸位随我看下这座城池吧,不知如今还有昔日几分景象。”
众人随即跟随张延礼入城。
但入城之后,张延礼的兴致却不是很高,实在是一场战乱,将凤翔府打的破烂不堪,街上无人,只有士卒巡视,家家户户紧闭房门,生怕遇到乱军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