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毫无破绽的人。”祝燚说，“尤其是你，可以抓住的弱点就不少。要知道搬弄精神力逞强的，最终也将被精神所害。”

陈牧野和吴湘南对视一眼，祝燚说得很有道理，使用禁墟频繁的精神力大量消耗，长时间保持这种状态，确实有耗损精神之虞。很多高危级别禁墟觉醒者，本身的精神状态就很堪忧。

没看到守夜人斋戒所专门设有精神病院么，从来就不缺神经病人，还常常人满为患。

韩少云眉头一皱：“你好像挺了解我似的，说说看我有什么弱点，要是一语中的，或许我大发慈悲放过你们。”

“你的心结可不小。”祝燚说，“你是守夜人前姑苏小队的队长，你也曾经对着信仰发誓，要守护一方安宁，当大夏需要时会毅然决然走上征途，‘横刀向渊，血染苍穹’！可你现在将你的长戟指向守夜人，你难道忘了你曾经的誓言吗？”

韩少云下意识闭了一下双眼，面现痛苦神色：“当你看到曾经作战的战友一个个非死即伤倒在面前的时候，你就会怀疑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你无法不质疑你的信仰是否错误！我可以死，我可以血染苍穹，可谁能受得了身边的战友眼睁睁倒下……”

“你觉得当年遭遇古神教会呓语，姑苏小队遭受重创，完全是你的责任？”祝燚语气平静，但句句如刀，“姑苏小队三人惨死、三人重伤、一人残废，都是你这个队长保护不力？”

陈牧野、吴湘南和红缨等人面面相觑，大为震惊，不对啊，姑苏小队这段悲壮往事算是守夜人的秘辛，老守夜人知道很正常，祝燚一个新兵，从哪里听到这么详细的信息的？

陈牧野看吴湘南和红缨几人，大家都茫然摇头，这可不是我们说的，我们都没他知道这么清楚。

“难道不是吗？！”韩少云近乎在嘶吼，怒睁的双眼变得通红，“你是队长，当然每个小队成员的生死存亡都背负在你的身上，躲得开吗？不想承担，为什么要做这个队长？”

“你觉得任由队员在眼前被杀是队长的背叛，那背叛誓言呢，将刀指向其他守夜人就不是背叛？你难道以为只要不认识这个守夜人，他就该死吗？你所谓的责任就这么双标？看来，你真不配做这个队长！”祝燚看着他冷笑，“你把灵魂卖给魔鬼，就对得起你的队友了？其实，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