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这个人类素质还挺高得嘞。”海境鲛人冲着祝燚竖起大拇指，不过鱼鳍进化的手指不规整，看起来像在竖中指。

“你说有两千多岁我是不信的。”祝燚摇摇头，拍拍身上裂成碎片的石质铠甲，“除非你能说出我这铠甲的来历。”

“这有何难。”海境鲛人说，“那时这身秦石铠甲刚刚炼制成功，听说出自咸阳最着名的工匠之手，那工匠是公输盘的后人。当时这铠甲穿在一个名叫嬴政的家伙身上。”

“嬴政，你是说你见过秦始皇吗？”祝燚大感兴趣。

“对，我记着他是这样自称的，这家伙生得高鼻梁细长眉眼鸡胸，有豺狼般的声音，薄情少恩有虎狼之心，还特别怕死，总想长生不老。还有‘总有人想谋害朕’的迫害妄想症，打造了这件禁物穿身上，就为了防备别人刺杀他。”

“你知道的还挺多。”

“这没啥了不起，你要是活得足够长，也会知道很多事的。”海境鲛人还挺谦虚，“也别说，这铠甲还真管用，当时燕国太子丹派了刺客荆轲来刺杀他，嬴政就靠这身【秦石铠甲】躲过一劫。”

“你当时在场？”要是这鲛人亲眼所见，祝燚可有点不信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当时是秦宫御用观赏鲛人，养在水晶鱼缸中，是以亲眼目睹荆轲刺秦的惊险一幕。”

“就凭您这模样儿？鲛人老大爷，你可别逼我攻击你的容貌。”

“瞎喊啥老大爷，人家是女子。”

海境鲛人嗔怪起来，翻了个白眼，“人家那时候还很小，还是如花少女呢，否则也不会被族长选中送入秦宫。说来话长，我后来还跟随嬴政出宫巡游，最后一次到东海琅琊出海，在海上嬴政亲手射杀蛟龙，在寻找海上仙山时遭遇风暴，我和水晶鱼缸一起沉入海底，就获得了自由。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嬴政，他现在还好吗？你穿着他的铠甲，是他的儿子吗？”

“很遗憾，嬴政早死了，埋葬在他发动七十万徒夫修建的骊山陵墓中。”祝燚摇摇头说，“我也不是他儿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守夜人，专门清理迷雾感染异变的神秘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