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辉的神色复杂,既有对夏文涛突然死亡的意外,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解脱感。
这样的结果虽然令人痛心,但至少在某种程度上避免了夏李两家之间的直接冲突。
毕竟,百年兽朝即将来临,此时若再树敌,无疑将给家族带来无法估量的灾难。
尽管李光辉心中想要将此事含糊过去,但也明白,在场的不仅有自己,还有太上长老李润普,更有那个刺头李光熙。
他不好越俎代庖的盖棺定论,只能将皮球踢给难缠的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李润普一听这话,便知道族长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李光熙,见他满脸不甘与愤怒,不禁叹息道:“李氏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夏文涛的离世也同样蹊跷,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我李家的颜面何在?家族的安宁又从何谈起?”
夏文震闻言,脸色再次变得阴沉无比。
他心中暗骂:这李润普,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可以左右局势的关键人物!若不是眼下兽潮即将来临,人族需要团结一心,他夏文震才不会在这里忍受这个老匹夫颐指气使。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问道:“前辈准备怎么查?”
李润普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我听说夏文涛还有一个庶女,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管家闻言心中一凛,偷偷地看了一眼族长夏文震,见他并未表态,只好硬着头皮回答:“二小姐现在正在家族族地学习!”
李润普点了点头,继续道:“家中发生如此变故,她作为家里的一份子,理应回来,至少应该尽一份心力。”
夏文震眼底的怒气已经凝聚成了实质,寒着脸道:“前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一个孩子,有能力做出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还是说,前辈想要将李氏陨落的罪名,无端地加诸于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李润普冷笑一声,说道:“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想见一见这个孩子,毕竟,夏文涛与李氏之间的种种纠葛,皆因她而起。或许,从她那里,我们能找到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夏文震紧锁双眉,显得非常愤怒:“前辈此言,未免有失偏颇!将一个家族的恩怨,归咎于一个无辜的孩童,实非智者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