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孙媳妇所言,如果这批种子的发芽率高,足足能够移栽三十余亩的耕地。
这样一来,家里的田地根本不够,确实需要大量购买。
果不其然,婆母归家以后,她便将王家所发生的种种事端,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讲述给众人听。
“清丫头,关于王家之事,你娘回来时已尽数告诉我们。此事你处理得当,做得对。”
周氏将王清儿称赞了一番,她觉着孙媳妇将那几个丫头悉数买下也好,几个丫头来到家里,起码不必再遭受之前的那些苦难折磨。
再说如今家中事务繁多,现在又购置了那么多的田产,的确应当购入一些人手帮忙操持才好。
一旁的沐老爹亦随声应和道:“嗯,都是同一个村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那几个孩子也着实可怜,到家后就当自家的孩子养着,也别什么奴才主子的。”
“阿奶、爹娘,既然是买回来的,与家里的孩子还是要有所区别,该给她们的我自是不会亏待,三个大的,每个月我都会给两百文月钱,若是做得好以后再给她们加。三个小的虽没有月钱,其它的都跟她们姐姐一样,有吃有住有穿。”
“最主要的是她们要本分,做好自己该做的,若是有别的不该有的心思,惩罚也是不可避免的。家里以后肯定还会买其他的人,不会只买她们几姐妹,所以开始就要立下规矩。”
王清儿也不是不赞同沐老爹说的,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
家里又不是只买她们几个人,今后可能会和县城里一样,买更多的人,哪能都当成自己家的孩子。
周氏也说道:“清丫头说得对,我们沐家从前也是有下人的,该立的规矩还是要立,不能乱了分寸。只是不要在吃穿用度上短了她们的就行。”
沐老爹想了想,觉着自己娘和儿媳妇说得对,便也没再说什么。
王清儿的心间始终惦念着吴梓浩的婚事,这桩事仿佛一根轻柔却坚韧的丝线,紧紧缠绕在她心头。
王清儿挪到到周氏身旁坐下,轻声问道:“阿奶,梓浩的婚事今日你和小姑商议得怎样啦?”
周氏闻言,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蹙起,轻叹了一口气后才缓缓开口道:“唉,村里出了这般事情,这婚事断然是不能在村里操办!你小姑说了,要到镇上去办。”
王清儿听了这话,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镇上?可咱们家在镇上没有院落呀,要怎么办?”
她一边说着,心中一边暗自思忖起来,实在想不出能在镇上何处举办这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