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再次扣动机扩,身后甲士手里戈矛伸过来,
在手举长剑门客身上戳出几个洞,
侥幸逃过门客,后背贴着冰冷潮湿墙壁,
垂在眼前额发,掩饰不住他们眼睛里惊恐。
他懒得理这些门客,
“你们中有人,能把D氏其他人,藏身地点说出来,可以送去隐官。”
“坚决不愿意说的……”李铁生指着背后甲士,
“会沦为妾奴,服侍我身后甲士。”
“只要大人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
一名女眷跪在他面前,哀求他,其他女眷意志骨牌似瓦解了。
D氏女眷一个个,手捂着脸,哀婉着说出,
其余男眷和家丁藏身地点,最远的一支,竟藏身在终南山底下函宫里!
只求这些人不要伤害孩子。
只可惜没人,能准确说出终南山,地下函宫位置。
三天后,除了语焉不详终南山地下函宫外,雍城杜氏一族,
所有女眷、子嗣、门客、男丁、家兵,手腕上都拴着褐色手腕粗的绳子,
绵延三五里,在雍城通往栎阳路上,慢吞吞走着。
他们也听说,国君颁布新法,按新法他们都难免一死。
李铁生望着,这些扶老携幼家眷队伍,不忍催他们快走,
任由杜氏一族女眷、幼子、成年男丁、门客、家兵,
拖拖拉拉在路上走了小俩个月,也没有见到,杜氏余孽前来解救!
出终南山后,杜氏一族彻底心灰意冷,
反而期待最终的审判,是剐是刖,罚为城旦,
或沦为隶奴,都不想这样,
整天提心吊胆,是杀是罚,无尽猜疑。
步伐反而加快,连等的不耐烦甲兵,都大感意外。
“校尉,他们这是……”
李铁生嘴唇上翘,心情惬意
,“他们也信D家最后希望,
深藏在终南山下,出了终南山,不再抱有希望,
他们到宁愿审判后,有个归处!”
甲兵百将竖起大拇指,“校尉真是高明!”
李铁生好久没有这么开怀大笑,
“还有一层意思……
“”在终南山时,这些刑徒冒死逃跑……
我们根本追不上,到关中熟地,杜挚谋逆已经尽人皆知!
就算放开他们,他们也没地方去。”
甲兵百将疑惑,着望向李铁生,
“校尉,关中之地很广,他们为什么不逃。”
“人口稠密,谋逆连坐不同于其他。”
他抬头,瞧见城上写着栎阳俩个隶字,
“栎阳到了,等着晋升爵位,领妾奴吧!”
步骑甲兵到左庶长官邸回命,
他嘱咐几句,掌管隐官的,
“这些杜氏家眷,罪名有轻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