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路相安无事,几个婶子聊着刚才在县衙看的案子,聊的热火朝天的。阮柒禾也听了不少,原来是县里方员外府里的小妾嫉妒正头娘子,纵火烧死了大娘子和嫡子,被当场人赃并获。那大娘子跟方员外也是少年夫妻,孕育了一儿一女,可惜儿子天生痴傻,女儿倒是正常的。那方员外想要个正常的儿子继承家业,可惜大娘子生女儿的时候伤了身体,不能再孕育子嗣,迫不得已就只能纳妾。听说那大娘子对妾室很是包容,也没传出来过什么妻妾不合的事,没想到那妾室却是怀恨在心,这么狠心就烧死了大娘子和她的嫡子。婶子们一个个都在唾弃那个妾室,说她好好的有福都不会享。
阮柒禾听得却是眉心一皱,总觉得这个事儿哪儿有蹊跷,但她也没法管,听说县太爷已经判了那妾室秋后问斩了。
回到家阮柒禾跟李翠云说了今日卖豆腐的事,顺便也提到了万丛筠。
李翠云也跟他们一样,眼里带着希冀问阮柒禾,那是不是就是亲大伯。
面对李翠云那殷切的表情,她也只能摇摇头,说万丛筠要问过她爹才知道。“好好好,左右这么多年都等过去了,不差这一两天了。”李翠云安慰着自己。
“娘,待会我还要去云松观一趟,松崖道长说还有课业未讲完。”
“啊?这天色已晚,你还要上山?要不娘陪你一起去吧。”李翠云不放心地问,心里突然对松崖道长有几分埋怨,什么课业这么急,不能明日再讲么,她的柒禾又不是要去考状元。
“娘~我没事,松崖道长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既然他敢让我这个时辰上山,那自然是能保证我的安全的,您还不信松崖道长么?”阮柒禾拉着李翠云的手撒娇道。
李翠云最终还是妥协了,只是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
阮柒禾看着傍晚的夕阳,听着田野间起伏的咕呱声,风吹稻浪的簌簌声,偶尔还有山间的鸟鸣,一时间起伏有调,甚是悦耳。
听着悦耳的曲调,她爬山似乎都比早上要轻快得多,不一会儿就到了云松观巨松那里,果然松崖在那里打坐等着她。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他面前轻声喊道:“松崖师父?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