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镜,莫要再巧舌如簧、百般狡辩了!那账册本官早已派人拿到手,上面白纸黑字,确确实实写着李登的名字无疑。事已至此,你究竟还有什么好说的?”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
“大人呐!即便那账册上有李登之名,也仅能表明是他去购置的油罢了。谁知道他买油是为了来放火的?再说谁又能证明是我放的火?这就是李登借此来诬陷我的!仅凭此一点,岂能断言这火就是我所放啊?”方其镜尽管心虚不已,但嘴上仍旧不肯松口,依然绞尽脑汁地为自己辩解着。
“当然还有人证!来人带人证!”娄知县一声令下,衙役就下去带人了。
方糖紧紧地跟随着前面带路的衙役,小心翼翼地迈进了那庄严肃穆的公堂。当她的目光扫过堂上众人时,突然定在了一个身影上——只见方其镜正手扶着腰间,一脸痛苦地站立在一旁。
方糖的双眼瞬间瞪大,原本清澈的眼眸里刹那间燃起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烧成灰烬一般。她死死地盯着方其镜,牙齿不自觉地咬紧,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像一只凶猛的野兽一样狠狠地咬住他!
“糖糖?!”方其镜一脸惊愕地望着那道跟着衙役进来的娇小身影,竟然是之前逃跑掉的方糖。此刻,他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悔恨之意。
他悔恨的是在那一刻心慈手软,留下了这个祸害!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将她送去与她那废物的娘亲团聚才对!现在可好,这小妮子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想到这里,方其镜不禁紧紧皱起眉头,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堂下何人?”娄知县问道。
“大人,小女方糖,乃是方其镜的女儿!”方糖跪在地上给娄知县磕了一个头,抬头的瞬间泪眼迷蒙,咬着牙说道:“小女状告方其镜纵火杀妻杀子!”
“逆女!”只见方其镜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瞬间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口中怒吼着就要向方糖打去。
方糖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方其镜举着手诡异地停在半空中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