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她放心不下的便是她那半路上被夫家抢走的稚儿,这几日打点了许多银子想托人问问衙门,这种情况能不能把稚儿要回自己膝下抚养。
“妮儿啊...”
“嗯?”
“没事。”
本想问问孩子的事情,却又怕她难过,王寡妇只好掐掉话头,又回后院看着她那大染缸去了。
妮儿将箩筐里的布摆在货架上,店里的伙计不知跑哪偷懒去了,妮儿只能自己吃力的将布抬到货架上。
有些货架高,妮儿歇了会也没等到帮忙的人,便搬了放在一旁的凳子,踩在凳子上将布整整齐齐的摆在货架上供客人挑选。
不想“咔嚓”一声,凳子腿从中断开,妮儿一个踉跄从凳子上跌下来,手下意识地往柜台上一扒,却打翻了柜台上放着的笸箩。
妮儿摔倒在地下,她捂着腹部痛苦的呻吟着,一翻身却发现用来裁布的剪刀刃离她的眼睛只有几公分,她袖子里的黄符一瞬间化为灰烬。
后院的王寡妇听到声音,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妮儿被闪着寒光的刀刃吓到,抱着王寡妇放声大哭。
这些姜芜都是不知道的,送走妮儿后她便坐在柜台后的摇椅上,逗弄打着哈欠的乘黄玩。
“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哪里去。”乘黄后爪挠了挠自己的耳朵问道。
“我也不知道,回你的家去。”
“我的家?我都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浮屠山已经沦陷了,不敢回,那女子家也不能回,怕给她惹麻烦。”
姜芜支着下巴想了一会,试探性的说道。
“之前我和老头住在西边山上的一个屋子里,他死后我便再也没回去过了,你若是愿意的话可以待在那里。”
“我不去。”乘黄舔了舔姜芜的手指。“我想和你待在一处。”
动物的本能隐隐约约的告诉它,现下没有比姜芜身边更好的地方了,姜芜身上有一股令它舒服的气息。
“那好吧,不过你也看到了,我开铺子的,人来来往往的比较多,你要万分注意,切莫在人前展露能力,小心被抓了去给那医馆做药引子。”
乘黄蹭蹭姜芜的手指,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有名字吗?”
“没有。”
“那我叫你小黄可好?”
“好。”
从此如意铺多了只叫小黄的猫,没有生意的时候,姜芜便抱着小黄在躺椅上与它聊天。
他们就像这夜空中两颗逐渐靠近的星星,彼此陪伴并适应对方,就像之前她与老头那样。
姜芜把这种感觉称为,
独特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