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厮混?”他冷冷的问道。
山黎后背唰一下布满冷汗,气氛一瞬间有些尴尬。
“我不知道啊,可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人,她比天上的有些神仙还要强大,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自毁。”
萧茕的冷脸微微缓和了些。
“后来呢?”姜芜瞧气氛有些不对,让山黎接着讲。
“后来啊,后来天上众神联合起来要诛山神,我远远的去瞧了一眼,可只看到了模模糊糊的一团光晕,什么也没看到。光晕熄灭后,天上下起了雨,我试着叫了叫浮屠山的山神,再也没有收到过回音了。”
萧茕的脸依然冷着,山黎夹紧了翅膀赶忙飞出了马车。
“你怎的如此激动?”姜芜挑了挑眉,瞧着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的萧茕。
萧茕沉默了一下,最终开口道。
“那浮屠山的山神于我有恩,我听不得别人如此诋毁她。”
“这样啊。”姜芜点了点头。“那你是应该发火的。”
姜芜还想问萧茕些关于浮屠山山神的事情,却听到山黎在外面轻轻用翅膀拍马车的厢壁。
“到了。”他轻声说道。
萧茕先一步撩帘子下了车,随后扶着姜芜下了车,二人无论是模样还是周身气场都与整个村子格格不入,引来村里人的侧目与议论。
“你看那马车,是来找山家人的吧。”
“我看像,你看那马车上装的帘子都是价值不菲的缎子,能与这种人家有往来的,怕只有这几年做香料生意发家的山家了。”
好在村里人大多都淳朴,只是议论了几句又扛着农具下地干活去了。
姜芜与萧茕来的时候山任九正蹲在院子里清洗香料,春日的暖阳照在她稚嫩的脸庞上,她脸上的汗珠一滴滴落在水盆中。
彼时姜芜才意识到,山任九不过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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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关,姜芜敲了敲木门。不得不说,经历过陈家事件之后,山任九学会了藏富,山黎说重新捡起香料生意的山任九赚了不少钱,却没有一分用来装修自家门面的。
所以时至今日村里人都以为山任九每月去城里一趟,一来一回只赚个辛苦钱,所谓的发家也不过是从家徒四壁变得不愁吃穿了,倒也没人将她做的这生意放在心上。
“请问,是山任九山姑娘吗?”
“我是,怎么了?”山任九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说着。
“是这样的,前几日山黎先生来到我们这里,说是要给您寻个好人家。”
“我爹啊...”山任九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上沾着的水,从屋里搬出两个小凳子,大大方方的坐在院子里听姜芜说话。“您请讲。”
“其实也没什么,山黎先生来的时候便已经将要求说清楚了。我们走这一趟呢,也是想问问山姑娘本人的意见,愿意不愿意或者是还有没有别的要求?您知道的,姻缘大事涉及诸多方方面面,所以还希望您慎重考虑。”
姜芜说完,一旁的萧茕便递给了山任九一张纸,纸上的内容是姜芜在来时路上趴在马车里写的,隐瞒了山黎关于报仇那部分的要求,所以山任九看到的无非就是些性格好脾气好之类所有父母选婿的标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