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算人心,在利用人心。
这东西应该与山下阻挡他们上山的东西脱不了干系,它们二者一样,都从不现身于人前,都是在利用人心,利用人心最柔软最黑暗的那一面,将人一步步困于他们所编织的网中,然后再一点点溺死他们。
山下那东西没什么攻击性,山上这东西姜芜说不好,她决定再等等看,若是这几日它安安分分的躲在某个角落里不出现,就如同姜芜猜测的那样,大抵它也没什么攻击性,否则也不会借着宇文承宇的身体,更何况攻击北疆王与王妃二人时,用的还是最原始的刀具了。
若真是有些歪门邪道的本事,别说冯楚月能躲过宇文承宇的刀了,她可能在被一击毙命前,连宇文承宇的影子都看不到。
姜芜将自己的思量与几人说了,陈归安脑子直嘴也快,立马问冯楚月他们有没有得罪过什么善于心计的人,冯楚月被他问的有些愣,随后一下乐了出来。
“归安,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找不出来,在这宫里住着的,哪个不是人精,我天天与这个吵与那个斗,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你这么问倒是难为我了。”
“再等几日瞧瞧吧。”
姜芜将那红绳套在宇文承宇的手腕上,转头看着冯楚月。
“这东西闹了这么久,无非就是不想让宫里安宁,也不想让二位好过,只要二位还在一日,这东西就还会有再出来的时候,既然要抓,当然是要抓个现行才好。”
今夜大概是没什么事情了,姜芜瞧见冯楚月给她准备了纸和朱砂,便伸手画了一沓子符箓出来,她念了几句咒语,将那符扬起,符纸在空中砰的一声炸开,符灰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只能先这样了,若是这院子里有什么不对劲的,我立马就能感应得到,在我赶来之前,那手腕上的红绳可暂时保他平安。”
做完这些事情后,她打了个哈欠,招呼陈归安继续回去睡觉。
姜芜往前走了几步,瞧见宇文承宇院子里布置着的假山,姜芜想起,他的回忆里,那个大奴才,似乎最先是在这里找到的削水果的刀。
她俯身,朝那假山的洞里看,洞里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姜芜又绕着院子里看了看,池塘边的石头,石凳的下方,所以宇文承宇的眼睛中看到的可以藏刀的地方她都瞧了瞧,看看有没有遗留下来的线索。
可令人遗憾的是,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更何况陈归安的师父来过之后,把能带走的线索也一并带走了。
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姜芜在院子里绕了好几圈,却什么也没找到,最终只好作罢,急得冯楚月宛如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