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包装下,姜芜变成了一个从长安城来的世外高人,天下之事尽在掌握之中,姜芜回忆着以前老头教她的那些看相算卦的本事以及肚里的那些墨水,赢得了一众喝彩,北疆的这些大臣们练练称赞。
“以前只是听闻过长安的捉妖师身手不凡,今日一见,才发现既身手不凡又文采斐然,着实让我等钦佩不已。”
坐在姜芜正对面的大臣笑着对北疆王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北疆王似乎很开心,为自己宫中有这样一位术法不凡的捉妖师而感到自豪,不禁多饮了几杯。
可那北疆大臣画风一转,硬生生将话题抢了过去。
“不过话说回来,我所知道的长安人,似乎都有着一副铮铮铁骨,即便是你刺瞎了他的眼睛,烫熟了他的皮,砍了他的骨头,他都依然宁死不屈,闭口不谈,也不知姜姑娘是不是也像他们的骨头一样硬。”
四周的气氛忽的一瞬间寂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姜芜身上,姜芜捏着手中的茶杯,陈归安拽着她的袖口,生怕她一个怒火攻心摔了杯子扬长而去。
陈归安正准备开口打个圆场,却听到姜芜坐在一旁轻声问道。
“听您这话,倒像是见过不少这样的长安人?”
“多倒是谈不上,每次打仗总是会缴那么百八十个的,打过几次交道。”
“那敢问,为了缴这百八十个,您这方又付出了多少呢?”
姜芜眉眼弯起一个弧度,平静的仿佛只是在问一个类似于今日吃了什么的问题,她的记忆中在萧茕的皇姑姑嫁过来之后,北疆与长安的战争便是北疆输多赢少了,北疆要付出成千上百个牺牲者才能换来百八十个长安的俘虏,那些奋战在一线士兵的牺牲换来的俘虏,转眼间便成了这些大臣在宫宴上谈笑的资本,变成了他们侮辱打压长安客的语言。
一般来说,姜芜并不是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