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声,姜芜上好的门闩自动掉落在了地上,在寂静的夜里愈发的清晰起来。
她趴在床下,睁着眼睛,看着那镶着金边的毛皮靴子在木板地上走着,说来也奇怪,宇文慧雯未进来时脚步声清晰又规律,但她进来时,却像猫一般失了声响。
姜芜看到宇文承宇的手中提着一把刀,她趴在床上只能看到那刀尖,那刀尖上似乎沾着什么液体,正一点点的往下滴,滴在姜芜房间里的地上。
待宇文承宇走近,姜芜这才看清楚,那刀尖上滴的竟是暗红的血液,那血滴的她房间的地上到处都是,那镶着金边的皮毛靴子再往上一踩,踩的她屋里四处都是带血的脚印。
姜芜咬着唇,用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
只见那双靴子在姜芜面前停了下来,抬手,那匕首狠狠地刺进姜芜刚刚睡着的被窝里,力道大到姜芜感觉到床都震了一下。
“去哪了?”
她听到那东西开口道,明明是宇文承宇的声音,但那说话语气与方式习惯,根本就不是宇文承宇。
女儿家语气的娇媚与男人粗犷的声线融合在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只见那东西拔出插在床板上的匕首,许久没有声响,姜芜不知他在干什么,也不敢发出声音,只在心里默数着。
三。
二。
一。
“找到...你了。”
姜芜趴在床下,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张狰狞的脸,那张脸,姜芜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平日里的宇文承宇端着北疆皇室的架子,整个人看起来总是风度翩翩的,待人时,他有着长安城君子般的温润谦和,也有着北疆人骨子里的不拘小节,可现在姜芜眼里的他,哪有半分北疆皇室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