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宇进去的时候,一袭白衣的冯楚月正安静的坐在石床上磨指甲,她看见宇文承宇来了,下意识的起身迎他,却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又将双手放在头上不让宇文承宇看到。
“我对不起你。”
这是自那日争吵后冯楚月对宇文承宇说的第一句话。
宇文承宇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我与阿姐都是你的孩子,阿姐为你费心费力,铲除了那么多的异己,扶你坐稳了王妃的座位,可你为什么那么心狠,就要杀了我阿姐呢?”
他声音颤抖的问道。
宇文承宇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的母亲亲手杀了自己的阿姐,自己的性命也岌岌可危。
为什么大家不能用布把伤疤遮盖起来,就这样一辈子粉饰太平的过下去不好吗?
“你阿姐比你聪明,想法也比你多,她用这件事来威胁我,想让我扶持她越过你做北疆女王,她不想打仗了,她想与长安求和。”
冯楚月的声音变得尖利,指甲在石壁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我们北疆没有懦夫!她如此懦弱的行径简直是在丢我的脸!我怎么会允许!我怎么能允许!”
“就连你也在看我的笑话是吗?我告诉你宇文承宇!我没错!你和你那短命的姐姐一个模样,都想扒我的皮,吸我的血,给你们铺前面的路。”
宇文承宇瞧着她,突然觉得她很熟悉,又很陌生。
熟悉的是她总是这幅样子,这幅想控制别人不允许别人忤逆自己的样子。
陌生的是他无法想象,就是因为这样一件事,她能对自己怀胎十月的骨肉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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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只是因为自己是个男子,是北疆王膝下唯一能继承王位的男子,这才留存一条性命。
“我没有。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啊,从小你让我装病让父王过来,一连半个月我都在吃苦药,长大了你说让我争气,其余的娘娘都在看你的笑话,我发奋读书学习,一刻都不敢懈怠,阿娘,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