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笑笑，看样子肖玲真的好多了，很多事都记了起来。

她从书房拿了一本英文版《小王子》，随后推着肖玲离开。

刚走没几步，霍寒舟迎面走来，他临时要开个国际会议，和林娇肖玲说了几句话便进了书房。

他一下发现桌面上的东西被动过了。

但没关系，既然放在桌面上，就证明可以看。

楼下客厅阳光下，林娇读书给肖玲听，读了一个小时后，让芬姨代替她，自己则到书房找霍寒舟。

书房门虚掩着，她推开门往里看，霍寒舟戴着蓝牙耳机，双目沉静地注视着屏幕。

会议还在继续。

她推门进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安静的等。

又一个小时后，霍寒舟合上笔记本，起身来到林娇身边坐下，长臂自然而然圈住她，“有话要跟我说？”

林娇指了指桌面上那叠资料，“肖薇的犯罪证据你都拿到手了，为什么还不报警把她抓起来？”

她心中其实有猜测，但还是想问问。

霍寒舟沉默片刻，“她确实罪该万死，但其他人同样有罪，但法律却制裁不了他们。”

这个他们，是指肖家人和霍晏霆。

是他们听信肖薇的一面之词，被她蒙蔽，把他们母子送进精神病院，吃尽了苦头。

林娇心有戚戚焉，有些事，你永远指望不上法律，比如结婚两年被家暴16次的小谢，比如肖家一家人和霍晏霆把肖玲和霍寒舟送进精神病院，他们只是不爱，却没违法。

“所以我赞成你让他们认清肖薇的真面目，让他们痛苦，懊悔，”霍寒舟猛然一顿，又冷冷地嘲笑起来，“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林娇心里一痛。

是啊，伤害和苦难已经造成，打脸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无非是想要那点微薄的慰藉。

林娇心头发紧，伸手拨过霍寒舟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都过去了。”

在结结实实的伤害面前，任何安慰都显苍白无力。

林娇没再多说，只安静地陪着霍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