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铃兰垂眸,满眼柔情的握紧手心的白玉膏离开了府衙。
永泰望着她的背影,面上再没有了刚才的正经,反而多了几分轻松欢快。
他就知道铃兰姑娘绝对是喜欢上了他们世子。
而世子……
【把白玉膏交给她】
要知道白玉膏可是价值千金,极为难得。
不仅对外伤有极好的效果,甚至对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有极好的凝血之效。
世子来这山城也不过带了仅仅两瓶,如今却因为铃兰姑娘做针线伤了手,便送了她一瓶。
小主,
若说世子没有动心,他可不信。
永泰挑了挑眉,笑嘻嘻的回书房复命。
书房外,永安看了眼自家兄弟,略带嫌弃的移开目光。
可屋内的宋庭屿却并没有在意,只是听完他叙述的铃兰话后,挥手让他出去了。
望着手上的荷包,宋庭屿摩挲着那朵绣上去的铃兰花,眼底难掩那一分暖色。
铃兰——
【放心,大人,我还想多见见你】
暖色炙热,宋庭屿的耳畔再次响起这句话。
他摩挲着荷包的手微僵,敛下眸,望着那朵栩栩如生的铃兰花,男人眸色晦暗,复杂极了。
须臾,檀木盒内,再次多了一只荷包。
“啪嗒。”
沉重的盒子被盖上。
窗棂灼灼的阳光落入,清冷如玉的男子面容模糊,望不真切。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铃兰现在不再去城外的山上,只每日专注做绣品,连院门都不怎么出。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自从刘二那几人当街行刑后,山城的百姓便都在打听她的事。
甚至还有些想通过她攀上宋庭屿的商人,安排了人住在青北巷,想跟她套近乎,甚至在她出门采买绣线时,若有若无的打量着她。
就连她上次去府衙,都有人跟着,只是那些人胆子不大,在发现她的目的地是府衙的时候,便不敢再跟了。
这些人其实做的非常隐蔽,但铃兰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只是她并没有察觉到恶意,就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偶尔觉得厌烦。
厌烦那些人太过关注她。
而林婶子并不知道这些,见她日日不出门,怕她日子过的枯燥,就经常会来串门陪她一会。
可后来见她真的不觉得枯燥,反而特别喜欢绣花,这才来的少了些。
可每日临近傍晚,她都会习惯性的送些自家种的葱菜来。
这也是铃兰之前花了银子与她买的。
她现在不喜欢出门,除了必要的买针线和每五日去府衙的行程,她甚至连院门都不会打开。
可这份行程在她又去了一趟府衙,还了一两后,却出了事。
“二哥,就是她!”
在铃兰从府衙侧门回到青北街后,一直等在青北街小巷的两个汉子眼神狠戾的望着她的背影。
正在这时,天空响起了惊雷,铃兰加快脚步回了院子,只是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眸光若有若无的撇了那两人一眼。
不久后,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磅礴大雨,林婶子打着油伞,臂弯挎着一篮子菜敲响了铃兰的院门。
“铃兰,快开门,我来给你送菜了。”
院内寂静无声,只听得见呼啸的风声以及磅礴的大雨,还有…隐隐约约的呜咽声。
林婶子心中一跳,蓦然起了不好的预感。
她伸手推了推院门,里面是锁着的,可通过缝隙,她却看见了凌乱的院子,绣品散落一地,被雨水打湿,沾满了泥水。
而不远处院内的后墙,铃兰被两个身强体壮的汉子捂住嘴,强行带她从后墙跳了下去。
那一刻,林婶子看见了她眼中的泪水与仓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