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梧目光微颤,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他强逼你为妾呢?”你能逃得过吗?
毕竟,霍峥确实在凉州——权势滔天。
可玫瑰无论是在凡间,还是在天庭,都不喜欢这种尚未发生的假设,因为这种话,太过虚无。
她笑了声,说出了林栖梧从未正视过的问题,“栖梧姐,按理来说您应该比我更了解总督大人,毕竟他那种位高权重,却不近女色的男子,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便代表他已经倾心于我了。那我又为什么要与他闹得那么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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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起身,摇了摇头,“而且,以我的性子,我也绝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地步。所以…”
玫瑰看了眼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的女子,轻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事实,“栖梧姐,你把一切想的太过复杂,也太过悲哀了。”
复杂到把一切的悲剧结尾都深深地刻在脑海中,深怕自己踏错了一步,进了深渊。
所以,这种情况下,林栖梧和霍峥之间必然是死局,还是那种解不开的死局。
因为她不敢试错,一步都不敢试。
即使玫瑰今日与她说的这般明白,她相信,林栖梧依旧不敢试。
因为,她心底始终在害怕。
即使玫瑰从来都不懂她在怕什么?
可她不懂,林栖梧却懂。
没有人比她更懂自己心底的那分执着。
所以,从头到尾,她都和霍峥有缘无分。
毕竟,感情向来都是双向奔赴的。
当一份热烈如火的感情向一颗冰冷的心袭来时,又有多少人能不心动呢?
至少玫瑰觉得,霍峥会。
或者说,他早就已经隐隐心动了。
……………
翌日,巳时。
林府被敲响了院门,玫瑰望着府外的马车,以及等在一旁换了常服的侍卫,眼里涌现出一分笑意。
“请,玫瑰姑娘。”
成昆为她掀起车帘,恭敬道,玫瑰瞧了他一眼,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句大人呢?
成昆眼尾余光扫过她不自觉拧在一起的指尖,心中划过一丝了然,“大人已经在码头等姑娘了。”
果然,一说完,他便发现面前的玫瑰姑娘似乎有些开心。
“好,那我们走吧。”玫瑰眉眼含笑,上了马车。
成昆看了眼已经关上了马车,心中不由暗自嘀咕着。看来,自家大人的桃花要来了。
须臾,马车缓缓离开西街,往码头而去。
一路上,越向外走,便越热闹。
喧嚣声,叫卖声,孩童的嬉笑打闹不断从外间涌进,不绝于耳,带着满满的烟火气息。
“娘,娘,我要吃糖葫芦。”
“不行,那玩意儿又贵又不管饱,走,娘带你吃抄手去。”
“客官,来碗抄手不?纯肉馅,五文钱一碗。”
“行,来两碗。”
“啊,我不吃!我要吃糖葫芦!哎呦!”
各式各样的烟火声随着马车的轱辘声,一起涌入了玫瑰的耳中。
这是在天庭所见不到的一切。
玫瑰饶有逸致的轻挑开一方布帘,望着外间被打了下委屈嚎叫的小童,又看了眼时不时瞪着自家小儿的年轻妇人,眼中满是新奇和笑意。
人间烟火,不外如是。
两刻钟后,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凉州码头已然到了。
扑面而来的海风,宽阔清澈的海面,明媚耀眼的阳光,一切都让玫瑰心情极好,心中非常畅快。
“玫瑰姑娘,这边走,大人在画舫上等您。”一下马车,成昆便领着玫瑰向码头最大的一艘画舫走去。
至于官船,那只有官员进出京,或者进行公务时才可以使用的,平常时候,绝不可私用。
当然,也不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