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一生无子,所以对先皇的所有皇子皆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毕竟,不论谁登基,她都是唯一的太后。
这个时代从没有两个太后的先例,若是帝王的生身母亲乃妃子,即便她的儿子如登大宝,也只能被称为太妃,而非太后。
古往今来,太后唯有中宫皇后才可称。
所以,兄长与他一直都愿意给予一份面子,在太后每年寿诞之时,尽力做到亲力亲为。
毕竟,千百年来,无论是哪朝哪代皆以孝治天下,不孝之人,堪称不忠,皆要被世人唾弃。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做给世人看的。
如果真遇到那些无法孝忠之人,那也各有各的办法,众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比如,当初京城那出了名兼祧两房的伯爷,后来突发意外而亡,听说死时极惨。
又比如那曾经宠妾灭妻的老端阳侯在几年前突然马上风,瘫了半边身子,脸歪嘴斜,到如今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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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上京哪个不说端阳侯老夫人心善。
因为她将那造成老侯爷马上风的罪魁祸首,压了她十多年的妾室,依旧留在府内,不仅没有杖杀,而且还让她贴身伺候老侯爷。
想起当初离开京城时听到的那些事,邵尽渊眼中划过一丝深意,倒也没再拒绝,只说过几日会让连姑姑去看看。
“尽渊哥哥真的不亲自去看看吗?”柳洛瑶不想让自己费尽心思才寻来与他单独去看戏的机会落空,又追问了一遍。
邵尽渊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彻底没了耐心,可忽然他鼻间的萦绕了一丝芍药花香。
他狭长的凤目猛地一暗,放下手中的茶盏,若有若无的扫视着四周。
“尽渊哥哥?”柳洛瑶不知道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不由担心的唤了一声。
“无事。”鼻间的香味再次浓郁了些,邵尽渊眼底划过一分笑意和忌惮。
他知道,那个妖女来了。
甚至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厅堂。
可是……
看了眼两旁下人,以及上方的横梁,邵尽渊眼里若有所思。
他实在是好奇,那妖女究竟是如何做到遮掩周身的气息?甚至旁若无人地进了厅堂,又躲在了哪里?
虽然心中满腔的不解忌惮,可邵尽渊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察觉到对面之人的视线,他皱了皱眉,冷声道,“洛瑶,本王还有事,你先行离开吧。”
“可是戏…”柳洛瑶敏锐的察觉到他似乎有什么变化?可还是不死心的想给自己寻求一个机会。
可惜,芍药是没看出邵尽渊有什么动摇的地方?
“戏的事,本王会让连姑姑去。”
青年抬起眸,低沉的声音都仿佛透着隐隐的不悦,一点都没有再顾及对面之人,“至于现在,洛瑶,你该离开了。”
话落,邵尽渊并没有看对面之人的反应,率先起身离开了厅堂,径直往正院而去,背影决绝,冷漠至极。
柳洛瑶怔怔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渐渐盈出了水雾,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尽渊哥哥从前即便没有倾心于她,但她也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不喜她,甚至还会因为外祖母的原因,对她有几分呵护之情,可现在……
想起刚刚他的态度,柳洛瑶紧紧抿住唇,垂下眼睑,遮住了自己红了的眼眶,带着丫鬟离开了。
王府内的婢女姑姑们皆垂着头,恭敬的送离。
这边是带着满身落寞离开,而另外一边,却格外不同。
邵尽渊进了正院后,便挥退了所有的下人后,“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
忠良忠顺等人退了下去,屋门关合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