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明知平南王信中蛊毒被那位不知身份的王妃解开,可能有水份,却也还是答应了赐婚,写下了赐婚圣旨。
因为当今知道,他这个同母弟弟能写下这封求赐婚的信,已经说明了太多。
所以,他即便担心芍药的身份,却也还是同意了赐婚。
当然,南疆蛊卷他依旧没有放弃寻找,不然他今夜也不会特意召来殷冥。
帝王,皆会做好万全之策。
…………
五月初的西北,已经彻底脱离了春日的寒意,暖阳似火,热闹非凡。
集市上,来来往往的小贩,挑着扁担的货郎,卖着自家菜的妇人,编织着手链的娘子皆叫卖着自家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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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吆喝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一派欣欣向荣之态。
而此时,远处一辆精致的马车正向王府渐渐驶去。
而就在马车离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西北城门处迎来了浩浩荡荡的上京队伍。
……………
平南王府内,芍药正慵懒的倚在软榻上,香肩半露,单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望着前方作画的男子。
见他那双幽黑的眸子落在她面上渐渐炙热,她红唇弯弯,故意动了动,肩头的薄纱瞬间再次落了下去,“呀,掉了。”
她装作诧异的用指尖勾起挑落的薄纱,慢条斯理顺着胳膊一点一点披上肩头,雪白如玉的胳膊和艳丽的薄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莫名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芍药望着前方不知何时停下作画的男子,唇角轻扬,“怎么样?画好了吗?”
邵尽渊凤眸又深又沉,嗓子干渴异常,他喉咙滚了滚,哑声道,“马上。”
偌大的案桌上,温暖的阳光透过紧闭窗棂涌入,清晰映射出画纸上那妖艳绝世的美人,只是那美人肩头的纱衣还未添。
邵尽渊深深望着她,手中的画笔微动,随后,芍药之前那一副媚眼如丝,语还休的模样,彻底在画中呈现了出来。
邵尽渊眼中仿佛起了火,“好了。”
芍药望了他一眼,单撑着榻起身,如瀑布般的墨发就这么随着她的动作,一半落在脑后,一半落在胸前。
“那就,让我来看看郎君画的好不好?”
芍药眼中带笑,勾魂夺魄,女子走动间,腰肢袅袅,伴随着流光的薄纱,她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男人眸光又黑又沉,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嗓子干渴仿佛马上要起火。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舍得收回自己的目光。
芍药望着他周遭渐渐凝实,只待突破的青气,眼中的笑意越发潋滟,朝他走了过去。
“王爷,清玉县主求见。”
可忽然,忠良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刚抓住芍药手腕,想将她拉入怀中的邵尽渊脸色一黑。
“呵呵呵…”柔媚莞尔的笑声响起,邵尽渊手臂一动,便将某个取笑他,又勾的他欲罢不能的妖女揽入了怀里。
“不见!”
邵尽渊朝屋外说了一句,便立刻收拾怀中不仅不吃味,还取笑他的妖女。
听着内里传来的嬉笑求饶,忠良恭敬应了声,随即便看了眼连姑姑,她退了下去。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忠良摇了摇头。
这府内的下人可以聪明,也可以蠢,但最要不得的便是自作聪明。
比如,替主子做主。
即便你私心里是为主子好,但终究是越矩了。
上一次,姑娘和王爷在王府看戏,连姑姑却故意没有拦住清玉县主,令她闯了进来,闹到了姑娘面前。
当时,王爷虽没有发作,但到底对她有了隔阂,若不然,也不至于将她调离正院,当个松散姑姑。
人呐,最忌讳自作聪明。
而连姑姑又怎会不知呢?只是那位芍药姑娘的来历太过不明,而王爷又对她太过在意。
所以,她才担心,怕日后这位姑娘若是另有所图,王爷恐怕抽不了身。
也许连姑姑出发点是好的,可惜,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明白一件事?
那便是,既然她都知道芍药来历不明,难道她的主子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