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你信中说过,那女子名雪莲?”
虽不知帝王为何这般问,但殷冥还是如实回答着,“是,陛下,雪莲不是南疆人,她只是个可怜女子。”
他几乎不假思索的说出了后面那段话。
天子向后靠了靠,难得有些乐,饶有趣味的问他,“怎么?担心朕怀疑那个女子?”
“微臣不敢。”殷冥低着头。
“朕看你不是不敢,只是不敢对朕明说罢了。”天子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并不在意,说起了其他事。
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最后时,他忽然说了句,“那女子的名倒是稀奇,竟以天山雪莲而命名。”
殷冥敏锐的察觉到了帝王的怀疑,但却并不知他怀疑到了哪里。
当然,如果他知道半月前入京的未来王妃的名,便清楚了。
毕竟,同为花名。
一个芍药,一个雪莲,且多少都跟南疆沾染上了关系,帝王不得不怀疑。
至于铃兰…
只能说,大庆并没有铃兰花,她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层怀疑。
而唯一知道铃兰是以铃兰花的命名的,就只有宋庭屿了。
可这般私密之事,他又怎会往外说呢?
更何况,女子的名讳向来不为外人道也。
即便是帝王,也亦然。
而雪莲和芍药,只能说两人出现的时机,以及碰上的人,实在太过敏感了。
各自的名讳,几乎都是亲自呈到了帝王的眼前。
……………
后面帝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听闻雪莲住在凤鸣客栈后,眸色深了一分。
夜色下,客栈内的几人很快便将融化的冰接了下来,随后又将整块的冰通过木梯,转移到了殷冥的手中。
全程,他都没有让任何人进入屋子。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他自己准备,摆放,动作极为轻,没有惊动到床帷内之人半分。
如果,雪莲真的是凡人的话,那她可能真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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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生气浓郁而充沛,一点点涌入床帷,本该睡的香甜的女子不知何时悄然无声地睁开了眼。
通透如水的目光望着外间来回搬动着冰盆的男子,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
也许是感应吧,殷冥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
可此时,雪莲早已阖上了双眼,就连呼吸都没有一分的变化,平稳而轻柔。
她能感受到殷冥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甚至还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床沿微微陷入,属于男子淡淡冷冽的气息再次将雪莲所包围。
也许是深夜的原因,也许是没有睁开眼,雪莲隐隐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似乎渐渐发生了变化。
忽然,一片阴影压了下来。
唇间多了分温热。
瞬间,屋内似乎发生了变化,变得暧昧,燥热,一切都犹如翻腾的火焰,可却都隐藏在了黑暗下。
殷冥知道自己疯了。
因为他在趁人之危,即便只是黑暗中的一个吻。
胸膛下的心脏在极速跳动,以及微微急促的喘息,似乎都在告诉他,他对身下之人究竟抱有什么心思。
“…雪莲。”借着昏暗的光线,男子肆无忌惮地望着他,眼中炙热在这一刻全部涌现了出来。
而伴随着这份炙热,他体内的生气在这一刻蓦然开始翻滚,泛青。
有些东西,要开始变了。
听着窗棂微微的响动,雪莲缓缓睁开了眼。
此时,屋内还残存着属于那人蓬勃泛青的生气,体内被不断修补的灵体,似乎在预兆着什么?
望着角落周遭重新被填满的冰盆,雪莲敛下眸,收回了视线,须臾,她重新闭上了双眼。
夜色重新陷入沉寂。
翌日,风和日朗,盛夏的烈日早早的便就升了起来。
望着窗外刺眼阳光,雪莲虽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