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而复生的奇迹

“记得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把我鹿首徽章给找出来,当年鹿伯父把鹿首徽章给我挂上之后回头就被你玩丢了,我记到现在呢。”

把小露一头柔软的发丝揉的乱乱的,符士德眼底的青碧色也逐渐褪去,深吸口气之后转过身来看向这位鉴定家。

“既然先生能够观察估算出这些商品的价值,那应该也对钟表这一方面颇有建树吧。”

鉴定家正色:“我除了是保险公司雇佣的鉴定家以外,本身也是一位钟表师。”

符士德看见了鉴定家提起袖子之后露出手腕上的表,有一个浅浅的红叶标志。

红叶的标志在钟表师圈子里也是一个优秀的标志,许多流行的款式都是红叶钟表师设计出来的,可能并不是眼前的鉴定家本人,但想来应该也是他的老师,或者是同门的其他学生。

而可以佩戴上红叶标志,就代表眼前这人在钟表师一道的造诣确实是值得认可的。

“那么,如果我向你展示鹿首钟表师的造诣……”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鉴定家开口说道:“鹿先生之所以能够仅依靠自己一人——而非连续数代积累的传承——在行业里打出这样的名气,就是因为他出色的个人风格。

“技艺水平比肩鹿先生的钟表师并非没有,但不管是哪一位钟表师都知道,如果是旁人的作品,就算送过来维护调整,虽然有几率出现看不懂,不敢轻易着手,避免损坏的状况,但大多情况下只是简单的维护工作还是能做到的。

“只要不拆解重要的核心,不破解其他流派的手法,那倒也还好。

“但如果是出自鹿先生之手的作品,就算是几位大师都不敢轻易进行调整——毕竟已经有不止一次的状况告诉众人,鹿先生的手法可没有这么好窥探。

“就算你是鹿先生的学生,手法上同出一源可以过关,但你真的能够跟得上鹿先生的脚步,延续他的印记而前进吗?”

这位鉴定家看了符士德一眼,缓缓摇头:“鹿先生被评价为‘独领风骚’并非不是没有理由的,就算他教导了学生,也不可能教导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符士德沉默了一会儿。

他知道鉴定家的说法是对的,哪怕自己在技术上已经算得上是一位钟表师,但对鹿伯父早年的作品其实都有些难以着手。

对出自鹿伯父之手的作品,就连符士德自己都看不太懂,更不要说其他钟表师流派的人了,那简直就是跟盲人摸天书一样。

曾经还有不少大师对鹿伯父不服气,专门为了破解鹿伯父的手法而努力,但接连九次的失败之后直接把大师气得送进了ICU,过了好久都没缓过来。

只不过,那是以前。

以前的符士德的确没有办法跟上,现在却不一定了。

“你就如此肯定,能够看透鹿首流派的秘传吗?”

鉴定家重新站定,面容严肃的看着符士德,伸手解下手腕上的表,递到符士德面前。

符士德双手接过,就听见面前这位红叶钟表师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你能够看透这块表,那你才有让我认真评估的价值。”

“五分钟?太长了吧。”

符士德轻笑,在接过这块纤细精巧的手表的时候,他的精神就已经在疯狂转动!

专注精神,集中注意力,符士德的感知与这块手表相融,眼前浮现出了与记忆回响一般的景象。

在悄无声息之间,符士德已经完成了和这件事物的沟通。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精巧的手表就在瞬息之间分解成了一大堆的零件,宛如天女散花,烟花绽放般喷薄而出。

就连那位红叶钟表师也脸色一变:“你触动了最重要的核心,贸然用其他流派的手法,会毁了它的!”

只是符士德却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自己的动作,双手如蝴蝶般飞舞,明明速度并不快,却令人眼花缭乱,就连原本激动的红叶钟表师也站定在原地。

他能够看得出来,虽然符士德使用的并不是红叶流派的手法,但是……

这块手表,逐渐的在符士德手中重构完毕了?

目光落在符士德的手中,好像他的手里并没有那块表,而是一片鲜艳的红色枫叶。

红叶的脉络清晰可见,顺着一道道脉络构成了红叶上的诸多细节,当人们的目光落在叶脉之上的时候,仿佛能够从中看见某种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