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发现顾清然最近情绪非常不稳定。

“呵。”

顾清然咧着嘴，露出可有可无的笑意。

“有什么事儿你直说，我还忙着呢。”

顾清然就想第一时间把陆远赶走。

“我要看看你这幅画画的谁，没什么事儿在这陪着你。”

陆远脱掉外套，坐到沙发上，看着顾清然。

顾清然把画笔放下，你要看？我还不画了。

陆远猜测顾清然画的冯墨她最近接触的不是白钰就是冯墨。

但他没有问出来，问了，就等于告诉顾清然，他知道顾清然和冯墨私有来往。

“不画是吧？”

陆远目光中带着审视，他慢慢站起来，伸手拿过那张画纸。

“不想画的话，可以不画。”

咔嚓，那幅画就被陆远用力撕毁。

顾清然瞪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居然会去撕画。

顾清然确实没想到。

“你滚。

滚。”

顾清然面朝陆远，伸手指着门口方向，她的手，都在抖。

陆远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怎么想的，刚刚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

顾清然脸色发白，她气陆远撕掉自己的画，更气陆远不理解自己。

“一幅画，撕掉我赔你钱。”

陆远掏出手机，就准备给顾清然转账。

“谁稀罕你的臭钱，你走，我要你走。”

顾清然伸手去拍陆远的手机，阻止他转账。

陆远看着激动的顾清然，意识到自己真的伤了她的心。

他默默地将手机放回口袋，叹了口气说：“我刚刚太冲动了。”

顾清然背过身去，不理会他。

陆远走近一步，轻轻拉住她的手臂，“那幅画对你很重要，我不该这样。”

“你根本不懂。”顾清然哽咽着说。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顾清然整理了一下情绪去开门，竟是冯墨站在门外。

陆远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冯墨看了眼屋内的情形，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清然，我来看看你昨天拍的照片有没有遗漏的部分。”冯墨说道。

陆远走上前去，挡在顾清然身前，对着冯墨说：“以后离她远点。”

冯墨却毫不畏惧，“陆先生，你这样对待清然，恐怕没资格对我说这话。”

陆远刚要发作，顾清然开口道：“你们都走吧，我现在谁也不想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