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礼品拿过来了。”小厮拎着一大摞花花绿绿的礼盒过来。
孟夫子给他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刻将那些东西放在桌上,而后退下。
孟夫子道:“为志兄,我此次上门,是为了安柏安松出走的事情,过来赔个不是。”
“家里下人管教不严,见家中只有两个孩子,便怠慢了,这才导致两个孩子负气出走。好在虚惊一场,不然我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为志兄了。”
“我已经惩罚了那几个不尽心的下人,为志兄莫要恼了阿清。”
路禾沏茶回来,给几人满上茶,笑道:“孟府的下人都是千挑万选又调教好了用惯了的,侍候主子怎么会不尽心呢?我三叔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可都被侍候的好好的,定然是我两个堂弟太顽劣,叫人应付不来。”
“不知府中下人,可有被我两个堂弟折腾病了?若是有不舒服的,医治需要多少银两,尽管开口。”
“呀!孟夫子说已经罚了不尽心的下人,不知人可还在路宅?用新不如用旧,若买新的,还得从头调教。”
“说来宅子里就两个婆子还是少了,活计太多,忙不过来,多两个主子就难免疏忽。等什么时候空了,我去找牙人买上几个,这样等爷爷奶奶住进去之后,两个婆子也能轻省些。”
路清皱眉看着她:“那两个婆子自然还在,老师岂是那不通情理之人,不过一时疏忽,哪至于就把人赶出去?”
“啊!”路禾惊讶抬头:“是我想差了,我听说大户人家规矩严苛,那些丫鬟婆子,经常因为犯错被发卖,刚才孟夫子一说,我这才误会了。”
“也是,安柏安松是自己跑回来的,关婆子什么事?”
“都是他们自己没事儿找事儿,调皮捣蛋,非要种个破瓜子,还要浇水,还非得自己动手,婆子担心不让,拉拉扯扯还砸了东西,不知错不说,被罚还要赌气出走,真是太不乖了!”
“一个烧水的壶多贵呢!”
孟夫子脸上的笑有点维持不下去了,这路禾将孟府说的一点错没有,实际却句句指责。
孟府如何罚的不尽心的下人?那两个下人为什么还在路宅?
丫鬟婆子能把路清这个姑爷侍候的体体面面,为什么单就对路安柏路安松疏忽?
两个孩子种个花想要浇个水而已,婆子为什么不让?拉扯间砸了水壶,为什么只罚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