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师提拔他,此次求他,让他随妻子回来,若是不愿帮忙说服,便不出声即可。
他应了,那么此时他能做的,只能是不答不驳。
路禾瞧了瞧他,有失望,但不多。
“三婶啊,你既然这般说,那咱们就把话说的更明白些。”
孟心婉心口一跳,路禾要说什么?
“三婶回去,可以将我的话带回去,仔细思量。”
“事情起因为何,你我心知肚明。论的从来都不是谁对谁错,而是谁本事更大。”
“所谓成为成王败寇,大抵如此。用在此处也许不甚恰当,却也异曲同工。”
“我路禾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子,没有那高风亮节的心胸,谁人说上一句,便将自己受的罪轻轻抹去。”
“毕竟凡事,皆有代价。此前我受了,如今便该反过来了。”
孟心婉从进门后,脸上一直带着的浅笑,尽数敛去,眉心蹙起。
她是真没想到路禾性子这么直,把那些弯弯绕,全部挑开,一点脸面都不留。
“小禾儿,咱们到底是一家人。”
“分家了。”路禾轻飘飘提醒。
孟心婉噎了一下,知道今日是白来了,拉着路清告辞了。
出了路家,孟心婉便将路清送去官学,而后又回了孟家。
孟夫子听过孟心婉的话后,冷笑出声。
“人不大,胃口不小!”
“静王是什么人物?她一个小小农女,在静王眼中能有几分重要?”
“找她,不过是递个台阶让她下来,既然她不想下,那就在上面待着吧!”
这次孟心婉是真没看明白,蹙着眉不解的问道:“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夫子又是一声冷笑:“路禾让我和你娘,带着相应的赔罪礼,上门求她呢!”
“当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这事不用你再管,你如今身子重,好生养胎便是。”
“可是……”孟心婉觉得路禾连路清的面子都没给,其他人的,怕是也不会给。
孟夫子一摆手,胸有成竹:“利益面前,她也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