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禾愣了愣:“你这是将人一撸到底了?你不是说最多只能小惩大诫,官职降一级吗?”
“还查到了些别的东西。”岑静帧风轻云淡。
行叭,别的东西,路禾自认就不是她能问的了。
“那他是整七天没吃饭?”
人还活着吗?
“怎么可能?每三天一碗米汤。”
路禾:“……”
真狠。
那她家里,是不是又有客等着她了?
如她所料,有。
肖老爷去牢里接人,看到肖闲的惨样,又得知他成了白身,回过味儿来。
他被路禾耍了。
肖闲犯的错说小,不算小,但说大,也不算大。
真要惩戒,不过是罚俸,最多官职降一级,在牢里关的这几天,已经是静王额外出气了。
所以那日从路禾那里出来,他才不急。
只要路禾左右不了静王的心思,那么肖闲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现在呢?
他只得到了一个眼眶青黑、嘴唇干裂、浑身邋里邋遢站都站不稳的堂弟。
肖老爷把肖闲送回府里,备上银票,直接去了路禾家。
然后……
被张桂关在了门外。
路禾回家时就看到了站在自家院门外的肖老爷,肖老爷看见她立刻迎上前:“路姑娘!”
“肖老爷这是路过?”
“专程来向姑娘赔罪!”肖老爷递出装银票的木盒子,诚恳道:“这是前半年的五成利润,后半年的,待年末,我自会给姑娘送来。”
“还请姑娘大人大量,抬一下手,降肖闲两级官职出出气便好。”
肖家整个族里,就肖闲这么一个入了官场的,否则他也不会把肖彩甜送来孟府,由着孟夫子安排她的婚事。
说到底,不过是自家人走不进官场,就干脆拉拢个能走进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