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他入梦的瞬间,她便感觉到了,即使她意识有些恍惚。
当时她头疼的厉害,迷迷糊糊的撑起了身子后,等了半天也不见野男人有所反应,便只好晃晃悠悠的摸索他在哪里。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发泄。
哪怕此刻她已经彻底清醒了,也仍旧没有改变这个想法。
狗男人的手,她阮梨初承包了。
嘴里充斥着血腥味,阮梨初心里的委屈开始无尽的泛滥,她逮着男人的手,死死的咬着,仿佛只有这样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她的眼睛红红的,眼泪隐忍着在眼眶中打转,但陆谨看不见,除了能感受到她拼尽全力的想咬下他一块肉,他没有其它的感觉。
当然,还很疼。
攥紧拳头的声音,分外的清晰。
陆谨深吸一口气,收敛了情绪,声音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好了,你乖乖躺下,我让你咬,随便咬,好不好?”
小姑娘倔得很,他刚刚几次三番想将她塞进被子里,她都牟着劲儿和他对着干。
实在没办法,他只好拉过被子将她身子围住,然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从前那三十几个日夜,他怎么没发现她的劲儿这么大。
“啪嗒——”
阮梨初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落在陆谨的手背上,她终是没有忍住,泪珠滚落。
陆谨眼皮狠狠一跳,心脏骤缩,抱着阮梨初的手臂不由的收紧,嗓音里带着微凉的无措,“阿梨......阿梨,你怎么了?”
滚烫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的灼烧着陆谨的心,烫的他一阵阵抽痛。
小姑娘的啜泣声并不大,但她肩膀抖得那厉害,明显就是情绪崩溃。
陆谨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攥紧,声音慌乱不已,“是......是......哪里疼么?还是受了什么委屈?”
他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也鲜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哭,除了他母妃。
但每次他母妃哭,也不是像阮梨初这样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哭的这般厉害?”明知道阮梨初听不到,他依旧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