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有缘分么?她们恰巧进的就是那家客栈,恰巧遇到了探子,又正好遇到了来此办案的大理寺少卿。
但凡她们当初再多走几步换另一家客栈,就是另一种境遇了。
世上最为神奇的莫过于两个字,缘分。这东西,奇妙的很,它难以捉摸且虚无缥缈,命中注定,半点不由人。
忽然,安岁岁又想起了什么,她上下打量了温年一番,左边瞧了瞧,右边也看了看,末了才问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对大将军府这么了解?连人家家里有几口人,分别叫什么名字都一清二楚?”
当然,也不怪她会有此疑问。毕竟他们只是边境小县城的人,却对那京都高门大户如此熟悉,换谁都会不解。
温年被看的有些毛毛的,他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我有个远房亲戚,是在京都做官的。”
“是做什么......”好奇心驱使,安岁岁习惯性问道。
话说一半,一顿,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问那么多。
虽然他们已经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了,但还没有熟悉到随意打听人家私事的地步。
而且这朋友还是她自己单方面认为的,以她对温年的了解,那厮多半认为他们是雇佣关系-----
一百两银票强制下的雇佣关系。
见她半天没接着说下去,这次换温年目露疑色了,“你是想问,我那亲戚做什么官?”
安岁岁摇头,有意转移话题,“我得去看看初初了,告辞,先走一步。”
这样挺好,她是雇主,他尽职尽责拿钱办事,问那么多做什么。
不是有句话么,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日后她可得改一改什么都好奇的这个毛病了。
事实上,安岁岁猜的一点没错。
温年还真是认为他们是雇佣关系,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她们两个,把她们安安全全护送到京都。
不过经历了黑衣人追杀这件事后,他现在对安岁岁的评价已经不再是凶巴巴、蛮横无理的女人了,而是重情重义、勇敢豪爽的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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