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在看到男人又可怜又委屈的一瞬间,她就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毕竟相对于别的男子,她还是更熟悉他一些。
虽然,这熟悉的来源不太正经,她也宁愿不这么熟,但他们两个的相识时间总归是要早于其他人的。
罢了罢了,阮梨初在心中暗自嘀咕。
既然他那么想知道她的看法,那她就简单说一点点吧。
况且这是梦境,说不定梦醒后野男人就不记得了呢。
想到这里,阮梨初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的手臂,在男人抬头后,她努了努嘴,示意男人看她写字。
“别人都说陛下杀人不眨眼、性情暴戾、冷血无情,是个暴君。”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行字,似乎已经非常习惯了这些字眼。
少顷,他望向阮梨初,神色格外认真,一字一句缓缓开口道,“你、怕、暴、君、么?”
莫名的,阮梨初看明白了他的口型,她转身提笔写道:“怕啊,当然怕。”
她写的毫不犹豫,写的真诚,但看见这几个字的陆谨,心里忽然有些纠结。
他有点不想知道阮梨初是如何看待他的了。
不理会男人奇奇怪怪的神色,拿着笔的手又动了起来,“但我怕陛下只是因为他是陛下,并不是因为他是暴君。”
即便陛下不是暴君,她也怕啊。
这里是随随便便就可能掉脑袋的地方,她当然怕了。
顿了顿,阮梨初又接着写道,“况且,陛下也不一定就是如传言的那般吓人。”
“那如果他当真就如传言一般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呢?”男人又问道。
“不知别人怎么想的,我认为一个君主如果仁慈,那并不是一件好事。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滥杀无辜就是对的。
而且我曾听说先帝对陛下并不是那么看重,甚至有一次还差点将年幼的他打死。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谁又能保证自己不冷血不无情?”
这是安岁岁曾给阮梨初讲的,说先帝打了陛下几十板子,而那时的陛下才十岁。
阮梨初只当故事听,毕竟皇家秘闻这东西虚的很,没想到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但这也是她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