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阮梨初也有些不舍。

好不容易见到这个人格一次,虽然什么都没有沟通,但她能感受到野男人对她的感情,是和宣王完完全全不同的。

但梦境就是梦境,永远都不可能取代现实。即便她能将两个人格分开看待,也不可能永远活在梦里。

该面对的问题,也一样都逃不掉。

这么一想,梦境突然消失,一个晃神间,入目的就变成了安岁岁一张惊慌焦急的脸。

安岁岁激动地一把子抱住阮梨初,“初初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阮梨初安抚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没事我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

安岁岁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初初,你好像发热了,要不咱们去百里师父那让她给你看一看吧。”

“没有发热,只是天气太热了所以出了汗,你别担心。”

马上就要到初一了,阮梨初正想找师父询问给宣王看诊的事儿,因此接着又道:

“不过这里离医馆很近,去看看也行,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师父了,有些想她。”

安岁岁“嘁”了一声,白了她一眼,“我看你啊,是另有目的!”

“我哪有目的!不是你说的让我去医馆的么?”

“你瞅瞅你那心虚的小模样,还说不是另有目的!”

阮梨初刚想狡辩说她没有她不是别乱说,结果无意间瞥到了自己攥着衣角的手......

也难怪安岁岁会说她心虚了,这个习惯性的攥衣角动作怕是早都已经把她的心思暴露的明明白白了。

与此同时,皇宫里。

昏睡数日的天子终于悠悠转醒过来,他睁开了双眼,朦胧地看着周围。

在一旁一直守着的玄墨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忙喊道:“陛下醒了!”

见到陆谨睁眼,崔明昌面上一喜,眼角甚至沁出了激动的泪花,嗓音哽咽:“陛下,您终于醒了!您等着我这就把太医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