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樱在心里兀自叹了口气,安岁岁这无法无天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她上前一步,欲朝男人行礼。百里浅跟在她身后,动作与师父一致。
陆谨摆了摆手让她们不必多礼后,就立即转而看向身旁的人儿,他看得很仔细,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阮梨初和他目光相交,疑惑地眨巴着水眸,“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男人摇了摇头,眼里映着别样的温柔,“你除了对栗子过敏,还有什么其它过敏的东西么?”
闻言,百里樱的脸色明显错愕了一秒,但很快的又恢复神色。
而百里浅的眸光则偷偷地在男人和阮梨初之间徘徊,她回想起上次去宣王府时阮梨初接二连三的失态,如此看来,倒不是一厢情愿。
“没有啦,只有栗子。”阮梨初摇摇头,一脸惋惜地看着那碟子桂花糖蒸栗粉糕。
这八种糕点皆是出自同一个厨子之手,其中的七种她都品尝过,口味都不错,那么想必眼前的这碟应该也不会差。
可惜她永远都吃不了,因为吃了之后轻则全身发痒,重则直接不省人事。
为了口腹之欲而让自己痛不欲生,那得多嘴馋的人才能做出来这种脑残的事儿。
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阮梨初身上,见她看着那糕点,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玄墨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对栗子过敏,不免有些好奇。但是细想起来,阮梨初这姑娘本就是个传奇的人物,那过敏源特殊一点也实属正常。
只是不知道是吃了栗子会过敏,还是触碰到栗子就会过敏。带着强烈的好奇,玄墨伸着脖子等着他家陛下发问。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他主子略带担忧的问,“既不能吃也不能碰是么?”
“碰一下,应该是不要紧的......”阮梨初说道。
陆谨抿唇,颔首,默默地将糕点移到了桌子的最角落里,以免阮梨初会不小心碰到。
想了想,觉得还是不稳妥,又将桂花糖蒸栗粉糕整碟放回了食盒里。
如此做完,陆谨还是觉得有隐患,便示意玄墨将食盒拿远一点,就好像那食盒里装的是什么凶器一样,离的越远越好。
百里樱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平静的眼底牵动起层层波澜。
从她的小初初一听宣王中毒就紧张的不得了开始,她就知道阮梨初对宣王不一般,多半就是有情。
后来阮梨初的一系列行为也都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只不过那唯一一次见面是去给人家宣王看病的,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宣王的身体状况上,至于他长相如何品性如何无暇顾及。
如今这么一看的话,这宣王倒是对阮梨初很不错,这两个人的关系也应该是要比想象中的要亲密的多。
十年的养育,百里樱早就把阮梨初当女儿一样看待,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