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男人。”安岁岁毫不犹豫地说道。
阮梨初点了点头,安岁岁的回应是意料之中的,但却不是她想要的。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脑海中的宣王有些模糊。
换句话说,提到宣王,她脑海中立即浮现的就是野男人。
明明早上刚见过宣王,还在他的床前驻足了一小会儿,就这样回忆的时候依旧是野男人的脸。
是因为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宣王被自动替换成了野男人?
可在默认他们是同一个人之前,阮梨初是记得宣王的,当时的情况绝对不是这样的,她确定。
那个时候,想起宣王的时候就是宣王。他温润,守礼,端方,与野男人不同,他有独立的画面和......脸。
但现在,没有了。
从前的那些宣王的画面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被自动替换成了野男人。
而这......是适才在马车上看到野男人的唇下痣时,她才意识到的。
原来宣王在她的记忆中不知何时竟消失不见了,她竟然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宣王的脸上是不是也有痣,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她的新发现,还不止这些。
被野男人抓包后,阮梨初窝在男人怀里,最初是因为害羞,后来则是因为她在集中注意力努力回想属于宣王的画面。
将军府里的几次接触,赏花宴时的碰面,茶楼的偶遇,以及宣王府看诊......
阮梨初拼命回忆当时的场景,好不容易将画面还原,将脸还给宣王之后,她却发现了一个比“脸被替换”还震惊的事儿-----
宣王他,好像唇下没有痣。
所以,她才向安岁岁求证。
结果安岁岁好像同她一样,记忆中只有野男人。
......
阮梨初不死心,拉着安岁岁的手接着这个话题,“岁岁,你现在平心静气的回忆一下宣王的样子,不是野男人,是宣王。”
小姑娘神神叨叨的,安岁岁百思不得其解,但仍旧配合地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