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初从榻上起身,理了理衣襟,佯装不解,“阿娘这话何意?那不是宣王么?”
正此时,花花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围在脚边喵喵喵喵叫,于是她趁机抱起花花,垂下了头,叫人看不清神色。
陆谨与陆宸是双生子,几乎长的一模一样,旁人乍一看是区分不出来的,再加上陆谨今日的穿着风格与宣王无异,更应该是没人能分辨得出。
若说有,那这个人一定是熟识他们二人其中之一的人。
比如她,比如,阮玉棠。
除了阮玉棠,整个将军府没有第二个人熟悉宣王,所以许氏会这么说,一定是阮玉棠告知于她的。
就是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许氏目光打量着阮梨初,无奈小姑娘一直在逗弄狸奴,她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看来你是毫不知情。方才大厅里的那个人并不是宣王,而是陛下,只是陛下为什么要扮作宣王来咱们府,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她原本以为陛下是为了女儿而来的,但看女儿这个样子又好像完全不知情,一时间,她也糊涂了。
阮梨初故作诧异道:“不能吧?我瞧着那气质一点儿都不像陛下啊!阿娘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再说方才父亲和兄长不是也都在么,他们总不会错的啊。”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被她用的几乎毫无破绽。
许氏语气十分肯定,“不会错的,你二哥与宣王感情甚笃,绝对不会认错。倒是你,竟一点都没察觉出来......”
果然,是阮玉棠。
阮梨初略带尴尬地笑了笑,“您也知道,我和他主要是在梦里,现实中的接触少之又少,就他是陛下这件事,我不也是前几日刚得知的么。”
她这话是一点都不假,也正因如此,她才不着急进什么宫。
用现代话说,就是二人刚确定恋爱关系,才不要那么快领证呢,她要感受一下谈恋爱的滋味。
许氏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只是她离开前看到阮梨初那娇艳欲滴的唇瓣时,陷入了深思。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小姑娘今日并未涂口脂,而且方才她进门时,小姑娘是从榻上起身的,应该也不会睡之前涂口脂。
那......
许氏离开后,阮梨初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