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花花在屋里不停的蹦跶,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就是不去老实的睡觉,气的阮梨初想揍它。
锦瑟阁外,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侍卫,个个严阵以待,仿佛如临大敌,不敢有半分放松。
阮凌渊和阮玉棠两兄弟商量了一下,这几日由他们兄弟共同坐镇,倒是要看看是哪个贼人采花都采到他们家来了。
昨夜他们是真没想到,那人竟然还能逃脱,十几号人去追,愣是没有一个追得上的。
关于这个采花贼,阮玉棠向父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怀疑这个贼人就是陛下。
毕竟假扮他人的事儿陛下都能做得出来,那夜闯闺房这种事儿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但阮远山和阮凌渊认为,这是不可能的,陛下怎么可能会做这等不齿之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且假扮宣王一事目前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怎么能怀疑他们的君王!
不过陛下对自家小姑娘有想法这事儿,他们倒是看的出来。
许氏那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阮远山说,只模棱两可的说了几句,因此现在的阮家分成了好几个派别,各派“各怀鬼胎”,割裂的很。
阮远山也不急,他知道妻子有事儿瞒着他,而且这事儿是关于女儿的。
想来这其中一定是有着不寻常之处,才让妻子如此瞻前顾后乃至于畏首畏尾。
那就等呗,反正这次回京要待很久,总能等到说的那一天。
而且这一天,阮远山的直觉告诉他,并不需要多久就会到来。
......
亥时三刻,一个身着玄服的男子恭敬地对身旁的男子说道,“主子,我们回去吧。”
此人正是玄墨。
他和陛下已经在这里潜伏了一个多时辰了,再待下去,陛下都快成“望妻石”了。
原以为夜深了,守卫上相对就会松一点,没成想夜越深守卫越多,而且阮家那两位公子竟然亲自上阵。
不过这也说明阮姑娘被重视,玄墨认为他家主子还是乐于看到这种情况的,只是被当作“采花贼”委实是有点那个什么,听起来是真的难听。
作为属下,他没资格过问主子在玩什么情趣,不光明正大在一起,非要偷偷摸摸。
但别说,还真别说,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