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她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谢,甚至她连人还没看清楚呢,她爹爹就让她行礼。
“免礼。”宣王亲自上前扶起阮梨初。
这更让阮远山坚定了内心的想法,果真不出他所料,这人就是陛下!
不过,这样的举动却被阮梨初疑惑。
她猛地抬头,撞进漆黑如墨的眼。
她先是一愣,而后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不是,他不是陆谨。
纵使他穿着一身陆谨最爱的玄衣,纵使他的黑眸中蕴藏着锐利,纵使他的薄唇削薄轻抿,纵使他现在的周身盛气逼人......
可他不是陆谨。
阮梨初很确定。
那宣王这是何意?
她和他,还没熟到如此地步吧。
她心中警觉,身子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这一细微的动作,不知道宣王看没看出来,反正并没有逃过阮玉棠的眼睛。
阮玉棠虽然失望但没有愤怒。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摇了摇头。
手中端着的可是精心泡的茶,是今年的好茶,但为何品尝不出芳香,只觉得苦呢?
宣王抬起的手臂讪讪放下,别到了身后,声音有着连他自己都不察的微冷,“初初似与本王生分不少。”
初初?
见鬼的初初。
阮小姐或者阮姑娘,这才是他平日里唤她时所使用的称呼,初初是什么鬼?
还有他今日穿着这一身玄衣又是何意?
以他和阮玉棠的交情,陆谨前日扮作他登门一事,他应该是已经知晓了的,那今日这么做,就绝对不会是凑巧。
事出反常必有妖。
阮梨初心中警铃大作。
她目光微闪,声音淡淡,“王爷何出此言?”
“不是吗?以初初的秉性,只要见到本王,第一时间定会目露好奇,还会问本王记不记得你,可这次你没有。”
“还有上次在街上时,你明明看到本王了,却装作视而不见,本王想知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