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不远,几步路就到了。
一进前厅,便见一位衣着朴素的老伯坐在那里,脚旁还放着一个袋子。
老伯似乎有些局促,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绞来绞去。
见阮梨初来了,老伯便急冲冲地起身,看着阮梨初的眼神仿佛是看到救星一般。
“姑娘,老朽可算是找到你了!”
满头银发的老人家一边捂着自己的腰,一边哽咽道,仿佛要哭出来。
阮梨初见状,忙关切问道:“老伯,你这是受伤了?”
说着,便要伸手去扶。
老人连忙向后退去,口中连连道,“使不得使不得,老朽并没有受伤。只是人老了有些不中用了,赶了一会儿马车就有些力不从心。”
安岁岁上前一小步,仔细打量起面前的老头。
她觉得这人很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老人家丝毫不介意被一个小姑娘盯着,他乐呵呵地说:“看来这位姑娘是忘了老朽了,老朽倒是对你印象深刻。”
眼前的老人,虽满头银丝,但精神矍铄,声如洪钟,干瘦的脸庞透出坚定和明亮。
在看向大家时,一脸的慈祥笑容。
安岁岁越看,越觉得熟悉。
蓦地,一些画面浮现在脑海里。
她绕着老伯转了一圈儿,“您是阳城那个卖簪子的老伯?”
不是她记性不好,实在是那日她的注意力都在别人身上,摊主老伯她没怎么在意。
老人家听了,捋了捋胡子,“正是老朽。”
安岁岁想起了当时在阳城时的发生的那些事儿,眼神儿不自觉就往阮桃身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