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梨初的话,安岁岁不住的点头,把头点的就差掉下来了,生怕晚点一下,阮梨初这个知音就不与她谈论这个话题了。
“野......”刚开口,她又猛的摇头,险些一激动唤出‘野男人’这个称呼,“陛下学识竟渊博至此!真是太棒了!”
智珠在握、慧心妙舌,这种词,就算打死她她也说不出,她只会用冰雪聪明、聪慧过人这种词来形容阮梨初。
陆谨侧目不解地望向阮梨初,阮梨初解释道:“‘棒’的意思就是厉害、聪明。”
安岁岁从她这里学了不少现代的词汇,用的那叫一个顺其自然,就是经常搞得别人莫名其妙。
想了想,她又道,“爹娘给我请了教学先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变得像你一样厉害。”
陆谨弯唇轻笑,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可阿梨在我心里已经很‘棒’了啊。”
阮梨初歪头,眨巴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
野男人这家伙又开始了快速学以致用了。
陆谨以为阮梨初不信他,接着说:“我对你说过的话句句皆真心,在我看来,你真的没必要给自己施加压力,你已经足够好了。”
阮梨初听着野男人的话,有心想要吐槽,心里却有股莫名的安心,忍不住低头抿唇笑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人诚不我欺也。
她的缺点这么多,在他眼里竟然都无所谓。
陆谨牵着她的手,缓缓向前走,“学识渊博固然重要,但我却认为更值得欣赏的是一个人的品格。这句话不是单独针对阿梨一个人,而是天下所有人。”
有人学识渊博却也咄咄逼人,有人学识虽然逊色一些却让人心生好感。
前者让人窒息,后者让人舒服。
生活中,他曾见过许多满腹经纶的人,但他们不懂为人之道;朝堂上,他也见过许多学富五车之人,但他们不懂为官之道。
许多贪官污吏都是才高八斗之人,学识赋予他们的智慧与能力没有被他们用来造福百姓,倒是成了危害大盛的一把利器。
所以在陆谨的眼里,学识才华不是衡量一个人优秀的标准,品格才是。
当然,他的观点,未必就一定正确,未必没有偏颇和错误,但他不在乎,他也无所谓。
反正他就是这么认为的,这天下,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阮梨初没想到,陆谨竟然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内心的想法,还特意解释不是单独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