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避孕汤。”
勺子抵在清潋的唇上,他却没在张口。
姜悬珠见他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想着半碗也差不多够药效了,便放下药碗。
清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第一反应不是问为什么,而是拼命想要将刚刚喝下的苦药汁给吐出来。
姜悬珠见他抠自己的嗓子眼,眼泪流了一脸,皱了皱眉,禁锢住了他的手。
想了想,虽然是他勾引在先,但这种事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终究是将他抱住,柔和下声音安慰道,“你放心,这药温和,不会伤你的身子的,你往后还可以有孩子。”
清潋在她怀中挣扎,呜呜的哭道,“为什么,为什么?”
他自甘下贱的勾引她,挑逗她,可他是她的正夫,往常只有侍君避孕以待嫡女先出,从未有过正君避孕的说法。
清潋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她踩在了脚下,可她还是能给出更致命的一击,让他伤得体无完肤。
姜悬珠只是叹气。
任由他再伤心,她也不能让一个孩子带着畸形出生,那样那孩子也太可怜了。
清潋他很好,可他是自己的表弟,血缘关系太近,她不想赌这个风险。
清潋在她怀中痛哭,用沙哑的声音哀求着,都没有让姜悬珠松口。
只是徒劳的抱紧他,给了最无力的安慰。
直到人哭得精疲力尽,沉沉昏睡过去,姜悬珠给他擦洗了身子,换上干净衣裳,才退出马车。
之后的路上,姜悬珠便再也没有见清潋出现过,他一直待在马车里。
姜悬珠随他去,她会给他正君的所有体面。
一路上植被越来越茂盛,离清河郡越来越近。
在半个月后,队伍终于抵达清河郡。
张家知道她们要来,便派来人守在城门处,一见到姜家的马车便回去通报,于是不多时,张家便已经有人来接人。
来人是她的什么姑婆,辈分也够高的。
不过这是对她们的看重。
姜悬珠被她二姑婆一路引到张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