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将十二式腿法演示完毕,拍了拍我的肩膀:“叶师弟,往后站桩时需融入腿法,先从单式练起,每式练至纯熟,再连贯施展!这腿法需日夜苦练,待腿法大成后,你的实战能力定会大幅提升。”
我郑重点头,将师兄的教诲铭记于心。起初,那木桩仿若是我最为难缠的对手,“弹”字诀还没施展利落,身体就失衡栽倒,练习“踩”字诀时,要么用力失准晃倒自己,要么就从木桩上狠狠摔落,全身青一块紫一块。
可我岂会轻易认输,此后,无论白昼烈日当空,还是夜晚月色笼罩,我都扎根在木桩旁,汗水肆意挥洒,浸湿衣衫。每一回掉落,我就闭眼回想师兄的一招一式、讲解要点,细细体悟发力诀窍。
经过一个月的日夜苦练,如今我再施展这太初十二路腿法,身如疾风,腿似游龙,各路腿法组合信手拈来。腿风呼呼而过,木桩纷纷应声断裂、碎屑四溅。我满心欢喜,打算速速找到雷浩师兄,告知这天大的喜讯。
还没等我迈出步子,桑榆师兄火急火燎地奔到我跟前,扯着嗓子喊道:“晚舟师弟,终于找到你了,累死我了!炼器一脉有一位叫柳若雪的姑娘正在寻你!”
我一听,心猛地一颤,激动得声调都拔高了几分:“什么?若雪!桑榆师兄,快些带我前去!她是我在外门元素一脉的师姐,在外门的时候她没少照应我。”
桑榆师兄将壶中泉水一口饮下,顺了顺呼吸说道:“原……来……如此,快些随我去吧,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我随着桑榆师兄一路飞奔,到了体脉大殿时,只见若雪的脸上满是忧色,平日里灵动的双眸此刻透着慌乱,她见我赶到,连忙迎了上来,张嘴欲言,却因喘息未定,胸脯剧烈起伏,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若雪,你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
若雪激动地说道:“晚舟,我在炼器房与星尘首席请教时,苏影长老匆匆闯入。首席立刻搁下手中的事宜,两人一同朝着屋外走去。起初我并未在意他们的言语,但我天生听力敏锐,苏影提及要与首席联手时,我心中一颤。赶忙探听他们的对话,他还吐露自己是宗宋的人,如今已经联手了百里长恨!待他俩交谈完毕后,我满心焦急,等待了多时便寻了个理由脱身,马不停蹄地告知与你。晚舟,你处境危险,千万要小心啊!”
我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神色恢复如常,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摸了摸若雪的脑袋安抚道:“嗨,你多虑了,我早知道那苏影不是好人。看他行事做派,诸多细节里都透着古怪,我便存了个心眼。”
若雪闻言如释重负一般,终于松了口气,“原来你早有防备,吓死我了!”
我一个箭步上前,手臂一撑,稳稳地将若雪困在墙边。我将身体微微前倾,彼此的脸颊缓缓贴近,我的眼角眉梢尽是不羁的笑意,可内心深处却深藏着感激。我故意拖长了音调,一改往日的正经,调侃着说道:“师姐,您这番举动,真是让师弟不知如何是好。”
边说着,我把身子又往前倾了倾,近到几乎能数清她睫毛的根数,嘴角的弧度愈发张扬,调侃的意味更浓:“师姐,往常您对师弟的关照,师弟都铭记于心。没承想,这次您又为了师弟的安危劳心费力,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思来想去,唯有以身相许才勉强配得上您这份恩情,师姐,您意下如何呀?”
只见若雪的脸涨得通红,恰似春日里艳丽的海棠,她的眼眸中先是闪过羞恼,扬起手便要朝我打来,可那手掌悬在半空,到底还是软了力道,带着几分娇嗔与无奈,轻轻落下,嗔怪道:“晚舟,你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油嘴滑舌,净拿我寻开心!”她虽在埋怨,可嘴角那抹羞涩的笑意却始终掩藏不住。
我笑着说道:“哈哈,我开玩笑呢。咱们有三月未见了,碰巧这两日不用修炼,我正好带你去那青鸾坊城,咱们好好地逛上一逛。”
若雪红着脸,轻捶了我一下,“你呀,就会贫嘴,不过这青鸾坊城倒是值得一去,你可得好好地陪我逛一逛!”
入了青鸾坊城,那古色古香的街巷热闹非凡。我们先踱步到脂粉铺子,雕花的木柜上,一盒盒胭脂水粉精致摆放。若雪拿起这个嗅嗅,捻起那个瞧瞧,还在我手背轻点试色,笑问我好不好看。我瞧着她那娇俏模样,打趣说她涂啥都美。
接着,我们走进成衣店,绫罗绸缎挂满店堂,绣工精巧,或绣着傲雪寒梅,或织就翩跹蝶舞。若雪轻抚一匹月白绫子,比在身前,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我在旁赞她穿上定如仙子下凡,她红着脸嗔怪我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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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街边小摊上摆满了皮影小人,色彩明艳,人物鲜活,有舞刀弄剑的侠客,有轻拂长袖的佳人,我俩凑在摊前,挑挑拣拣,玩得不亦乐乎,待我们逛得肚子咕咕直叫时,便在城内寻了家雅致的饭馆。
刚要进门,路上忽然冒出几个身着元素一脉服饰的弟子。为首的那个高个青年,眼神带着几分傲慢与轻蔑,扬声讥笑道:“哟,这不是外门元素一脉的两大叛徒吗?这位是柳若雪,旁边那个想必就是叶晚舟吧?”
我眉头一皱,满脸疑惑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