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激烈混战之际,兽群深处,熊王、豹王、雕王齐齐现身,似要一举冲垮防线。熊王发出震天咆哮,似要震碎众人耳膜;豹王化作一道黑色流光,贴地奔袭,目标直锁众人咽喉;雕王则在半空盘旋,随时准备朝着地面发出致命一击。
见此危局,我眼眸骤缩,体内灵力沿着经脉聚于指尖。只见我猛踏地面,身形借力暴起,“太初破穹指!”刹那间,指尖光芒暴绽,一道巨型光指洞穿虚空,赫然现于天际。熊王见状,依旧裹挟着磅礴巨力扑来。
我毫无惧色,寒芒一闪,光指裹挟着呼啸风声悍然戳下。“嗤啦”一声,光指直直贯入熊王坚硬的身体,而后瞬间爆开,惊起一片烟尘。豹王刚欲逃窜,我再次凝聚灵力施展指法,精准无误地点在它的脊背之上,豹王的身躯同熊王一样应声而爆,血飞四溅。
与此同时,守月屹立在高坡之上,身姿笔挺,双眸中透着坚毅与决然,紧握手中长剑。那剑身幽黑深邃,平日里不显山露水,此刻却似感应到守月即将释放的战意,嗡嗡鸣响。
雕王察觉下方守月的威胁,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啸。旋即收拢燎原双翅,化作一道灭世天火,裹挟着滚滚热浪,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守月俯冲而下。只见守月扬起手臂,手中长剑朝天一抛,那剑竟稳稳悬于半空之中。
紧接着,守月口中念起神秘剑咒,随着剑咒声起,长剑周身光芒大放,数道刺目光芒沿着剑身纹路蔓延开来。只见剑身急剧膨胀,须臾间,竟化作一柄遮天巨剑。剑身散发着雄浑无匹的威压,引得周遭空气“嗡嗡”作响。
守月暴喝一声:“灭!”那巨剑裹挟着开山裂石、横扫千军之势,以极致的速度,迅猛刺向那俯冲而来的雕王。雕王惊恐万分,拼命振翅试图躲避,只听得一声凄惨哀嚎,那巨剑精准洞穿了雕王的身躯。
只见雕王周身的燎原之火瞬间熄灭,庞大的身躯仿若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坠于地面,扬起漫天尘土。雕群见状,攻势一时停滞,慌了阵脚,再也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兽潮因三大兽王覆灭,已然乱作一团,毫无章法。我与守月目光交汇,再度一齐杀入兽群,在凌云剑修与青鸾体修的喊杀声中,全力向兽潮发起反攻,誓要将其彻底击退。
日光渐黯,余晖洒在嘉南关隘满是疮痍的战场上,那被妖兽利爪与灵力肆虐过的土地,坑洼不平、血迹斑驳,恰似一幅惨烈的画卷。第一日的激战终落下帷幕,众人拖着疲惫身躯,回到关隘阵地休整。
夜幕笼罩,营地篝火零零星星燃起,驱散着空气中弥漫的肃杀寒意,也映照着一张张满是倦容却又透着坚毅的面庞。各脉弟子忙着包扎伤口、调理灵力。此时,萧桓掌门与武岩首席聚于营帐之前,面色凝重,气氛压抑。
萧桓率先打破沉默,沉痛地说道:“武岩首席,今日战况甚是惨烈,我凌云阁折损一名长老与三十余名核心弟子,实在让人心痛不已。本想凭借两宗之力从容应对,未料到这兽潮攻势如此凶猛、连绵不绝。”说着,他望向兽潮退去方向,目光满是不甘与忧虑。
武岩首席亦是满脸悲戚,长叹一声:“我青鸾门又何尝不是,两名长老和二十余名弟子血洒疆场。他们为了百姓安宁,义无反顾地冲向兽群,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他拳头紧握,似在压抑内心汹涌的情绪。
萧桓目光微闪,沉吟片刻后问道:“武岩首席,老夫记得贵宗内门外门皆有驭兽一脉,若有他们相助,再对付凶兽可谓手到擒来呀,如今怎不见其踪影?”
首席脑中瞬间闪过百里长恨被囚之事,门内丑事断然不能外传。调整神色后说道:“掌门有所不知,百里首席奉宗主之命外出,一时半会儿难以赶回。不过请您放心,我等今日也挡住了四波兽潮,虽说代价惨重,但往后我等定能守住这嘉南关隘,不负两宗威名。”
萧桓微微点头,虽仍存疑虑,却也不再追问,拍了拍首席的肩膀说道:“如今也只能如此,往后几日,兽潮定会愈发凶狠,咱们还得向宗门求援。增援赶来之前,我们必须调配人员、布好防线,尽量减少伤亡呐。”
武岩首席重重点头:“萧掌门所言极是,明日我便调整战术,让弟子们轮换休整、灵活应对,也盼着凌云阁剑阵再添锋芒,咱们携手,熬过这艰难时日。”言罢,二人转身各自回营,安抚门下弟子、筹备明日之战,营地篝火摇曳,也似为这危局的坚守而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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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星流居于宗主殿内,收到武岩首席的传讯后,神色凝重,来回踱步。思量再三,终是传讯召来百里玄钧。不多时,百里玄钧便大步迈入殿中。他既不躬身行礼,也未开口问安,只是抬眸淡淡看着冷星流,那眼神,仿若在等宗主率先开口解释此番传唤的“缘由”。
冷星流见状,眉头微皱,却也压下心中不悦,缓声道:“玄钧老祖,此次嘉南关隘兽潮凶猛,我青鸾体修一脉与凌云阁剑修一脉虽奋力抵挡,可折损颇重。如今形势危急,急需老祖统领的兽魂一脉助力,方能最大程度地减小伤亡,扭转战局。”
百里玄钧闻言,鼻腔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宗主此前先将我儿囚于禁地,而后又对我兽魂一脉充耳不闻。如今宗门有难,方才想起老夫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