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弗朗基德穿好衣服之后离开自己的房间,章羽睡在床上,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
右手抓住左手的中指向后用力,这里要小心,当初刚刚成为特殊感染者的时候双手被竖着一分为二的伤口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在不造成骨骼毁坏的同时将关节错位,就能看见指节中间明显的断裂感,每一个指节都如此,那每根手指都变成了三个台阶,除了大拇指是两个以外。
右手就稍微有些麻烦,为了不让左手复原的原因已经没法发力了,剩下的右手只能用嘴和左手手腕部分来协助完成。
先用嘴含住手指,用牙齿寻找并且咬住第二指节,通过右手缓慢的上下起伏间突然的撕扯,将关节扯脱离原本待着的凹槽里。
慢慢的。
等到所有的指头都扭曲在一起,章羽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他躺在床上深呼吸,眼睛却不知何时飘回了很早以前。
早到感染者带来的灾难刚刚开始的时候。
刚刚脱离黑暗的吊着双手的小黑屋,咀嚼着母亲的头颅,吸食着脑髓。头皮混杂着血浆脑浆和头发,口感很恶劣。
但味道出奇的好,也许是仅存不多的母爱光辉让章羽在印象里加了模糊不清的分。
回过神来,母亲变成了残羹,自己正在动手将内脏捣弄成泥,搓成小球装在保温杯里。
打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