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娘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漏了嘴,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然是收不回了。
话已被激出,姚静姝眸色一变,道:“苍梧院和流云阁离得并不近,且无论走哪个门出府,也不会经过流云阁,二婶怎么知晓我发卖了丫头?”
李韵娘被问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金嬷嬷见二太太毫无招架之力,站出来道:“二奶奶,我家太太......”
“你住嘴!”
凤老太君肃着脸道:“周嬷嬷,将人带下去,别叫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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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嬷嬷应声而动,叫来几个婆子将人捂住嘴架了出去。
金嬷嬷被拿了去,李韵娘便知老太君已然偏向姚静姝那一头,心里愈发慌乱。
姚静姝却没有给她缓神的机会,继续道:“不如我替二婶说,从你买通阿秀那一刻,就一直盯着苍梧院的一举一动,故而昨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苍梧院发生的事。”
凤老太君眉头紧蹙,犀利的眼神紧紧锁着李韵娘。
凤二太太紧紧捏着广袖下的手,开始装傻,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我听不懂!”
“没关系,很快就懂了。”
姚静姝笑的温软无害,道:“你害怕事情做得太明显,容易暴露,便吩咐阿秀只用毒药煮的汤浸泡啸虎所用食具,如此一来,毒性便发作的轻而缓,且极易当成正常的消化不良治。”
李韵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姚静姝接着道:“本来,我并未往这方面想,但你实在太过于想一招制敌,害怕任何意外,所以又买通了马厩的兽医,故意诊出个寻常小毛病,就是不知,二婶许了他什么?”
姚静姝这句问的俞青禾和凤老太君纷纷侧目看过来,李韵娘直觉脖子被人掐住,张了几回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记得,那兽医有个儿子,和阿秀暗通款曲已久,奈何阿秀家里要的礼金实在是多,不知二婶可知晓这件事?”
李韵娘听完这些,只觉顷刻间天都塌了下来,腿肚子一软倒在地上。
凤老太君目光像尖刀一般戳在她身上,厉声道:“李氏!你怎么敢!”